於氏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去，自己玩去，別在我這裡鬧！”
周清言嘻嘻笑著跑開了。
真好啊。
還有半個月，她就又是葉清言了。
……
豐收宴這一日，天空萬裡無雲。
周清言穿了於氏用絨雪緞做的那套衣裳，錦繡一邊幫她扣著釦子，一邊嘖嘖稱奇。
“小姐這身衣裳真好看，”她說道，“對著陽光稍稍一動，上面就像是有水波流過一樣！等會兒到了宴上，您一定是最好看的那個！”
周清言輕輕拍了她一下：“這些話出了門便不要說了。”
錦繡撇撇嘴：“奴婢曉得呢。”
穿好衣裳，周清言將荷包收好，二人便出了門。
馬車已經在門外候著了，一路朝著許家去，遠遠地才到許家這條街，前面便已經擠滿了馬車。
周清言探出頭看了看，眼見著已經不遠了，便帶著錦繡下了車。
“不知道前面還要等多久，咱們走過去就是。”她說。
才走了兩步，她就聽見有人叫她。
“小言，小言！”
周清言一回頭，猝不及防被抱了個結結實實。
她抬起手，剛好擋住了陳鈺笙湊過來想要偷偷親她的嘴：“你要勒死我了……”
陳鈺笙放開她，親熱地挽上了她的胳膊：“小言，你這些天怎麼沒有去找我玩？你的裙子真好看，遠遠地看著流光溢彩的，湊近了怎麼又看不到了呀？在哪裡做的，我也要去做一身——哎呀，我忘了於嬸嬸開的就是繡鋪，我能不能求於嬸嬸給我也做一身呀？”
“已經做好了，”周清言說道，“等會兒走的時候，你同我一起去取吧！”
陳鈺笙喜笑顏開：“於嬸嬸真好，小言你也好！”
“又不是我做的，我有什麼好的？”
“若是沒有你，於嬸嬸又怎麼會給我做呢？”陳鈺笙說道，“所以小言你最好了！”
周清言笑著搖了搖頭，二人挽著手向許家的方向走。
待走到許家門口，將帖子遞了過去，立刻便有丫鬟將二人引了進去。
“說起來，許家和葉家還是姻親呢！”陳鈺笙貼在她耳邊說道，“小言，你之前來過許家嗎？”
見周清言搖頭，她又繼續說道：“我從前倒是跟著母親來過兩回，許夫人特別美，人也特別好，每次見了我都要抱我。”
周清言看著她嫩生生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
姑母喜歡漂亮小孩，陳鈺笙可不就是個頂漂亮的小孩。
“不過母親後來就不帶我了，”陳鈺笙繼續說道，“再後來母親也找藉口不來了，今天還是聽說你也來，我求了母親半天，母親才同意的。”
周清言眉頭一挑，剛想再問幾句，卻被一個女孩的聲音打斷了。
那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卻帶著一股傲慢與跋扈。
“許亦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躲著我也就罷了，還告狀說我欺負你？你摸摸良心問問，不是一直在幫你保守秘密嗎？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