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拿了玉容膏來,承懷伯夫人親自給她塗在了臉上。
“我們家知許果然聰慧,”她笑眯眯地說道,“等往後當上了娘娘,一定不要忘了家裡。”
玉容膏塗在腫脹的臉頰上冰冰涼涼的,林知許面上的笑容不變:“母親對女兒的恩情,女兒一直都記在心裡,以後若是能夠出人頭地,定然不會忘了母親的。”
承懷伯夫人高興得很,拉著她的手,讓她挨著自己坐了。
兩人的身子緊緊靠在一起,遠遠望去,彷彿一對親密無間的母女。
……
“逆子,這個逆子!”
榮禧堂內,葉老夫人氣得直拍椅子。
齊媽媽勸道:“您之前不是已經看開了嗎,只要侯爺高興就好。”
“他是高興了,我快要被氣死了!”葉老夫人怒道,“忠勇侯府是什麼小門小戶的人家嗎?旁人家連抬了一房姨娘都要擺上幾桌席面宴請賓客,如今咱們府上莫名其妙便多了一個侯夫人,整個京城裡竟然沒人知道!”
“母親這話可是說岔了,不出一個時辰,整個京城就知道了。”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貌美婦人掀開簾子,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葉老夫人見了她,先是一喜,隨後撇撇嘴,抱怨道:“你也不管管明善,葉府丟臉,你在許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葉長歌不以為然:“葉傢什麼時候靠這些名聲了,只要明善一日還是忠勇侯,我這個做姐姐的就不會受委屈。”
“你們兩個果然是親姐弟,連說的話都是一樣的。”葉老夫人搖頭嘆道。
見到女兒,她心中的鬱氣稍稍散了些,問道:“凝兒呢?今日怎麼沒有同你一起來?”
“早便來了,在外頭同俞言時言她們說話呢。”葉長歌坐在葉老夫人身邊,問道,“那女子——就是明善口中的夫人——母親見過了嗎?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提到於氏,葉老夫人懨懨地說:“見過了,是個寡婦,帶了個女孩,同俞言她們差不多年紀。”
葉長歌倒是不在乎這個,只是問道:“長相如何?漂亮麼?”
葉老夫人瞭解自己這個女兒,自小她便喜歡好看的人,當年也正是因為見許家那孩子生得好,才尋死覓活要嫁過去的。
她對這門親事一直不大滿意,許家那個老太太年輕時就是個厲害角色,家裡生了孩子的姨娘最後都丟了性命,她怕葉長歌嫁過去會受委屈。
可葉長歌卻執意要嫁,最後沒有法子,葉老夫人只能點了頭。
“長得還算齊整吧。”她不情不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