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成，一間上房就只要十……”馬大頭剛要說，又想起了將軍的叮囑，硬生生地改了口，“要十五文錢呢！”
周清言猛地咳嗽了起來。
十五文？在富錦客棧的馬廄裡過夜都不止十五文！
“十五文？”於氏有些驚訝，“那確實算不得貴。”
她放下心來，牽著周清言進了客棧。
馬大頭揚聲叫來小二：“兩間上房，等會兒燒些熱水送上去，有什麼招牌菜也做幾道。”
小二“哎”了一聲，顯然認得他，笑著說道：“小的還以為要過上幾日才能到，沒想到馬大哥的腳程倒是快。這兩位是……”他的目光有些曖昧。
馬大頭踢了他的屁股一腳：“是將軍的貴客！你快些帶她們上樓，千萬不要怠慢了！”
一聽是葉明善的人，小二頓時收起了心思，恭敬地在前面引路。
“等下，”於氏卻沒有立時便跟上，而是拿出錢袋，數出三十文錢，放到了櫃面上。
“我們先住一日，”她說道，“往後住不住的，再看吧。”
雖說這裡的價格不算貴，但她們往後要在京城定居，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自然是能省便省的。
今日也就算了，等明日叫金貴再去打聽打聽，要是有更便宜的客棧，她們就換到別處去住。
“這……”
小二和掌櫃面面相覷，剛想開口說話，就見馬大頭舉起一隻手來。
“別廢話了，還不快些帶夫人上去？”他的目光裡帶著警告。
“是，是。”小二的反應極快，“夫人這邊請。”
待將於氏和周清言請上了樓，小二又跑下來，忍不住問道：“馬大哥，將軍這是何意啊？”
馬大頭“呵呵”一笑，並不答話。
那白鬍子的掌櫃也跟著笑，一邊笑一邊將三十文錢收了起來。
“不該問的話就不要問，”掌櫃說道，“不該說的話也不要說。住進了咱們富錦客棧的就是客，去後院說一聲，叫他們多燒些水，等會兒水開了你再送上去。”
小二仍是不解：“可就只有十五文，連熱水錢都不夠。”
掌櫃恨鐵不成鋼地伸出手指戳他的腦門：“叫你去你便去！再去留仙樓裡買幾個招牌菜過來——夫人和小姐可有忌口？”
馬大頭想了想這幾日的相處：“盡量要清淡些的菜式。”
掌櫃應了一聲，催促小二：“還不快去！”
小二癟著嘴：“十五文住店，還要去留仙樓買招牌菜？要不小的去後廚裡下兩碗麵算了。”
馬大頭大笑出聲：“喬掌櫃，您這徒弟當真是為了客棧著想啊！”
喬掌櫃老臉一紅，繞出來給了小二一腳：“叫你去你便去，整日裡怎麼那樣多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