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當街調戲民女，”葉明善重複了一遍，“這樣的人，還能留在縣衙裡當巡捕？”
李複使勁搖頭：“不、不能！他不配！壯士您放心，等小的回去就將他除名！”
“你敢！”
“閉嘴！”李複兇狠地吼道。
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震住了，陳二竟當真閉上了嘴巴。
李複轉而對葉明善諂媚地笑：“壯士，聽陳二說您住在悅來客棧？那地方雖不錯，可那客棧的掌櫃古板，平日裡也沒什麼消遣。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咱們也算是有緣分，就由小的做東，晚上請您喝酒，您看成嗎？”
他對葉明善擠了擠眼睛，壓低了聲音：“小的可是風月樓的熟客了，只要您去，包您滿意！”
只聽風月樓這三個字，葉明善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
餘光中他看到於氏方才似乎想走過來，這會兒卻又退了回去。
“滾！”葉明善心頭升起一股無名火，喝道。
李複不敢說話，爬起來就跑進了雨裡。
其餘的巡捕們也紛紛起身，相互攙扶著，不過片刻功夫，就跑了個幹幹淨淨。
葉明善轉過身：“於掌櫃，將你的地弄髒了，抱歉。”
方才他怕嚇到她，哪怕是動了刀，也都是用的刀背，屋裡並沒有見血。但那些巡捕冒著雨過來，身上腳上都是泥水，還是將鋪子裡踩得髒了一片。
“不妨事不妨事，”於氏連連擺手，“我讓人收拾一下就好了——金玲，快去拿抹布來！”
她急急忙忙地趕過去和金玲一起收拾，一顆心直到現在仍砰砰跳個不停。
方才她根本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就好像很輕松地走了幾步，那些人、那些人就都倒下了？
而且他們還拿著刀，竟然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他之前說什麼來著？哦，對了，他說在戰場上受過的傷多了，可他這樣好的身手，當真有人能傷到他？
不對，她之前不就傷到他了嗎？他腰上的傷口，也不知包紮過沒有，今日又是淋雨又是和旁人動手的……
於氏的心裡亂糟糟的。
“葉伯伯，你好厲害！”
葉明善低下頭，看到周清言正仰臉看著自己，眼中滿是崇敬。
他“哈哈”一笑，將她抱了起來：“小言想學功夫嗎？”
他只是隨口逗她，卻見她使勁點頭：“想，葉伯伯能教我嗎？”
“呃……”葉明善沒有答應，而是問道，“小言為什麼想學功夫？”
“我要是學了功夫，以後就能保護我娘了。”他聽見小姑娘認真地說。
“方才伯伯已經把壞人趕跑了，”葉明善慢慢皺起眉頭，“那陳二以後再不會來打攪你們了。”
“陳二沒有了，可能還有李二，還有王二呢？”周清言說，“葉伯伯，今日是您在，所以才能趕跑陳二，等您不在了，我娘再被人欺負該怎麼辦呢？”
“所以我想學功夫，葉伯伯您教教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