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直跌撲到了她身上,一張臉不高不低地,正重重壓到了她胸口。
楊煥埋頭在她胸口的鼓鼓囊囊處,用力蹭壓了幾下,又深深吸了口氣,估摸著她要開口了,這才急忙抬起臉,一
臉無辜道:“不小心,不小心地。娘子千萬勿惱。”
許適容便是真有再大的惱,此時也是說不出話了。更何況方才她非但沒有惱意,反倒竟有全身血液都往他蹭壓之
處急速湧流而來的感覺,一時心如鹿撞,怦怦直跳。怕被他瞧了出來,急忙推開了他,自己坐了起來,捋了下因了
方才笑鬧有些垂落的發絲,略略穩住了心神,這才正色道:“你休要胡鬧了。我方才叫醒你,是有個正經的事要說。
楊煥還在回味方才撲跌之處那柔軟又彈綿的觸感,滿腦子想著怎生怎樣假意跌到她身上再來一回的,哪裡聽得進
去,只漫不經心地哦哦了兩聲。
許適容聽他應得心不在焉的,又見他兩個眼睛正似直直地盯著自己胸口瞧,這才有些著惱,一下扯了他耳朵,嬌
聲斥道:“跟你說話呢,你想什麼!”
楊煥哎喲了一聲,見她神情嚴肅,早沒了方才兩人笑鬧之時的隨意,知是沒指望了,只得嘆了口氣,掐滅了自家
那剛剛萌發尚未出芽的心思,抬眼望著她。
許適容這才笑了下,慢慢道:“你睡之前不是說這些日子都在勘察適當的築基堤址嗎?海潮漲落不定,一時確實
難以定下。只我有個祛子,保管叫你妥妥當當地築基,絲毫不差。”
楊煥這才反應了過來,歪著頭打量了她好幾下,卻是一語不發。
許適容知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話,也不賣關子,笑道:“現下正值月中,你待大汛期間,發動沿海百姓用喂豬的
稻糠遍灑梅灘,待大潮一到,稻糠便會隨著梅浪湧進。落潮後,稻糠則會附在沙灘上,形成一道彎曲綿延的糠線……
她話未說完,起先都還怔怔聽著的楊煥突地介面道:“沿這糠線略往上打樁,新的堤址可得!”
許適容不語,只是贊許地點了下頭。
“你怎想出了這樣一個絕妙的好法子!我的娘啊,娘子,你太……”
楊煥沒有說下去,只是盯著許適容看了一會,猛地一把抱住了她,嘴巴已是湊了過來,不住叭叭地往她臉上親去。
他方才蹭壓她胸口若說還有些故意為之,此時卻是發自心底的親吻了。許適容覺察到了他的歡喜,被摟住了一
陣狂親,知道躲是躲不掉了,只得任他叭叭親個夠,待被松開了,見他仍望著自己笑,卻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忍住心頭不住外湧的甜蜜之意,噢道:“你親便親了,怎的沾我一臉口水!”
楊煥摸了摸頭,嘿嘿一笑,朝她伸出了自己衣袖道:“這就給你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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