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你怎的竟知道這許多事情?”
楊煥突地一個翻身從春凳上起來,到了許適容的榻前,坐在了床邊,看著她問道。
兩人如今共處一室,也是漸漸有些習慣了起來,所以許適容靠在疊起來的一堆枕上,並未打下帳子。
“這話你從前問過了。再說這麼簡單的事情,有腦子的人,稍微一想就都知道的。”
許適容打了個呵欠,懶洋洋道。
楊煥想了下,卻是有些想不起來了,只好湊了過去問道:“
頁)
你從前怎麼跟我說來著?”
許適容白了他一眼,罵了句塌腦。楊煥摸了摸頭,眼睛一轉,嘿嘿笑了下道:“跟你說正經的,今日你家那姨父,對我是沒口子的稱贊呢,比對親兒子還好。”
許適容嗯了一聲,翻了身朝裡。卻覺身後一陣涼風,回頭一瞧,那楊煥手上拿了她枕邊的扇子,正用力給她扇風。
“嬌娘,你姨父說了,他明日就親自給淮南漕運張大人上書,聯名奏準朝廷,說這修築海堤之事,一定要給拿下。”
許適容聽他如此說,心中也是有了幾分歡喜,剛想說句,又聽楊煥道:“如此一來,你說我爹他就必定會知道了我的事情吧?”
許適容回頭,斜睨了他一眼,見他滿臉期待之色,本想嘲諷幾句的,突想起了那夜裡他醉酒爬上自己床時嘴裡反複唸叨的幾句話,心中一軟,這嘲諷的話竟是說不出來了,只唔了一聲。
“嘿嘿,這大多自然都還是娘子的功勞。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你家官人長臉,你這做娘子也是長臉。你家官人升官,娘子你也能封個什麼誥命的當當。嬌娘你說是不是?”
楊煥一邊打著扇,一邊小心地哄著,往許適容身邊靠了過去。突見她一動,自己倒是嚇了一跳,急忙往外挪了出去,那動作比兔子還快。
許適容坐了起來,正色道:“楊煥,你做官便做官,我若可以,也自當會盡力助你。只有一事,你須曉得,我助你,不是為了長臉,更不是為了掙個誥命,不過都是憑了自己的心做事。”
楊煥一怔,急忙笑嘻嘻道:“是,是,夫人教訓的是。不但夫人如此,在下做官亦要如此啊。日後離任,定要教青門縣的百姓哀哭涕流死活不放,這才不枉夫人一番教導!”
許適容見他嬉皮笑臉又似要靠了過來,伸了個懶腰,把他那墊枕丟了出去道:“今日姨媽受驚,躺在了床上起不來,我伺候了一日,有些累了要睡覺,你下去吧。”
楊煥急忙道:“我給你鬆快下筋骨啊。上次你伺候了我,我還沒伺候回呢。”
許適容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就你那一對爪子,還是留著去刨地的好。我沒那福氣。”說著已是不住催促。
楊煥苦了臉,央求道:“嬌娘,好嬌娘,你看我……我……”
“你什麼?”
“我……我都做了幾個月和尚啦!那相國寺裡的和尚還有明目張膽和水月庵裡的師姑子好的呢,我比那和尚都不如!”
楊煥見她催得緊,脫口而出道。
許適容一怔,哼了一聲道:“你這幾日跟了州府裡的官員應酬,都沒沾腥?”
楊煥大聲叫屈道:“天理啊良心!這幾日都是跟在陸姨父身後的,我便是想偷,也沒那機會啊。當真是守身如玉了。不信你去問你姨父!”
作者有話要說:讀者大面積反應看不到,複制了。
留了郵箱的筒子已發。作者刪掉了自己可以刪除的郵箱留言。
這麼抽的情況下,乃們仍沒丟棄俺,淚汪汪感謝……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