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已經讓開了道,馬車繼續前行。
魚鈴坐在一旁,憤憤不平地道:“這趙公子竟敢如此囂張,殿下……殿下您應該跟王上說這件事。王上那樣疼愛您,肯定會為了您懲罰他的!”
沈昭璃的手揉了揉太陽xue,嘆息一聲。
“本宮倒是無所謂,只是看趙卓這大搖大擺的蠻橫樣子,怕是平時囂張慣了。而我們素來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可見趙家的手段了得。”
“王族千百年來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就被這些跋扈的名門望族一點點敗掉。真是國之不幸。”
魚鈴沒想到沈昭璃竟然能想這麼深,有些訕訕地道:“殿下,那我們……”
沈昭璃道:“先去赴宴吧。”
……
車子靠近徐府,馬車停在了府外。
出示了請帖,徐府的下人這才領著她們進去。
魚鈴感慨道:“雖說路上遇到了趙公子,耽擱了一會兒,但還好我們出發得早,剛巧能到。”
品酒宴邀請了很多有頭有臉的女眷。
這樣重要的場合,總不好遲到。
沈昭璃也贊同魚鈴的想法。
那領路的下人止住了步,指著前面道:“再往前走一炷香的時間,到了盡頭拐彎,有個涼亭。品酒宴就設在涼亭中,殿下請去吧。”
說完,下人便離開了。
沈昭璃和魚鈴按照下人指的方向走了一段路,越走,越覺得周圍安安靜靜。
原本還能看到幾個下人,到後來,甚至連下人也沒了。
更別提碰到其他的女眷。
沈昭璃唯恐越走越偏,帶著魚鈴停下了腳步。
“我們似乎迷路了。”
沈昭璃說完這句話以後,魚鈴跺了跺腳,很是惱怒地道:“什麼啊!這徐府的下人也太不懂事了,哪有領路就領一半的道理,喊客人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晃?堂堂太子太傅,就連教導府中的下人都不會嗎?”
“正中午日頭這樣烈,殿下別曬傷了。”
與魚鈴比起來,沈昭璃顯然要平靜得多。
“他們是故意的。”
魚鈴有些不解。“什麼?”
“我說,那下人是故意的。”沈昭璃淡淡道,“沒有主子的示意,那下人怎敢中途離開,顯然是故意讓我們找不著去品酒宴的方向。”
“看來這徐夫人,來者不善啊。”
魚鈴呆了半晌,更怒了。
“什麼啊?這一個個的!她跟咱們又無冤無仇,來這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