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她之人恰好傷了手,那花粟便被廢了手。
雖有疑慮,但沈昭璃也不打算繼續追究下去。
那蕭時縕到底是代表著北涼前來,乃是使者,若繼續糾纏下去,只怕影響兩國和談。
沈昭璃目光掃過楚雲崢,落回到自己面前的茶盞。
沈知瑾瞧神色威嚴,一語定音。
“此事北涼王既是已經給了交代,便罷了。”
“明日回城!”
此番皇家圍獵場武鬥,雖有波瀾,但最終北涼也認了是大靖勝。
之後幾日的北涼使者團在大靖也一改往日囂張跋扈,兩方和談倒也順利很多。
幾日後,沈昭璃在公主府中養傷,大內監吳昱傳來訊息。
文淵閣學術大典後,沈昭璃和楚雲崢行完婚禮大典,便要隨北涼迎親隊伍離開。
為免謝家到時再鬧起來,沈知瑾吩咐下去。
沈昭璃和親一事,對謝家三緘其口,不得透露丁點兒風聲。
周清韻聽聞和親一事,已經定下,上門拜訪。
瞧著瘦了一圈,面色也頗有些蒼白的周清韻,沈昭璃不由心疼。
“靜宜,師父師娘他們都還好嗎?”
周清韻搖搖頭,面上笑意勉強。
“不必擔憂,二老身子還是康泰的,只是父親因數罪並罰,被判流放興州了。”
“祖父得知也遞了辭呈的摺子,如今正在家收拾東西呢,不日我們一家便要一同去興州了。”
“至於苗杏兒那一家子,也被判了流放,只不過是更加苦寒的瓊州,山高水遠,日後想必也再見不著了。”
沈昭璃不由拉著周清韻的手,眼底有些急色。
“你父親的事情,我早已稟告皇兄,不會連累周家的,師父他怎麼就遞了辭呈?”
“興州那地界兒雖比瓊州好些,卻也是苦寒的地方,還在乾南那地界兒,恐有水患。”
“師傅和師娘年紀都大了,實在是去不得啊。”
沈昭璃越想越覺得不妥:“本宮這便去太傅府勸勸他們。”
周清韻抬手拉住沈昭璃,眼底有些無奈。
“璟華,你知道祖父的性子,他若決定,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陛下也勸過了,卻也不曾勸動,已經準許了祖父告老還鄉的辭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