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越憐雲便揮揮手,撫晴上前去,欲將擺在桌案上的兔子拿走。
沈昭璃眉頭微皺,覓寧便立刻上前攔住撫晴。
越憐雲見狀,面上笑意淡了幾分,溫柔的聲音中蘊藏著幾分不滿。
“璃兒,難道小白都已經走了,你也不願讓本宮帶走嗎?”
見越憐雲似乎是誤會了,沈昭璃上前拉住越憐雲的手,溫聲安撫。
“皇嫂,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小白是在我的營帳出的事,我還需要它查出到底中了什麼毒。”
這小白是喝了她的藥才被毒死的事,不能宣揚出去。
否則一查便會查到謝玉珩頭上。
事情鬧大,只怕是反倒順了借刀殺人者的意。
越憐雲眼圈紅紅,將手抽出來,語氣淡了幾分。
“橫豎得有人投了毒,小白才會中毒。”
越憐雲這話說得怪,沈昭璃便是再遲鈍也能聽出其中隱含的意思,不由輕笑一聲。
“皇嫂是懷疑我對你的小白投了毒,還是懷疑本宮指使下人對你的小白下了毒?”
越憐雲面色僵了一瞬,連忙找補。
“皇嫂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都說了嘛,我自然是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沈昭璃嘆了口氣,面色也淡了些。
同越憐雲相識多年,越憐雲從前待她也多有照顧,幾乎是將她當做親妹妹一般看待。
她還不至於瞧不出什麼時候,越憐雲是真心,什麼時候是假意。
自上次越國公府遭難,皇嫂找到她面前,她並未答應徇私後,皇嫂便對她冷淡許多。
今次她受傷,也不見皇嫂過來問候。
她也知道,就算越家的人辦的事情再不對,皇嫂也是越家的人,難免偏袒。
便是因此記恨於她,對她多有冷淡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她也從未怪過皇嫂。
只是不曾想,在皇嫂心中,她竟是個會隨意將怒氣撒在無辜者頭上的人。
“如撫晴所說,小白乃是皇嫂的兔子,便該由你的人看好。”
“皇後營帳四周護衛森嚴,據本宮所知,因這次圍獵本宮受了傷,皇兄便更加在意這安全問題。”
“還特意撥了暗衛護著皇嫂,想必他們知曉,這小白到底是如何到了本宮的營帳。”
越憐雲眉頭輕皺,這事她怎麼不知曉?
沈昭璃瞧一眼越憐雲,移開目光:“出來吧,不需本宮親自相請了吧。”
話音剛落,便自外頭進來了個身著黑衣,臉戴銀甲的男子。
跪下朝沈昭璃和越憐雲行了禮,便將自己看到的通通說了出來。
原是越憐雲身邊的宮婢偷懶,沒給小白喂吃食。
小白餓著了,自然也出來覓食。
偏沈昭璃和越憐雲的營帳相距不遠,沒多久便自己跑來了沈昭璃的營帳。
沈昭璃抬眸看向越憐雲:“皇嫂,你都聽著了吧。”
越憐雲沒想到會是這樣,面色有些尷尬,剛要解釋,便聽沈昭璃繼續說道:“皇嫂,我心知你這段時日心情不好。”
“上次沒能幫上你的忙,我也十分抱歉。”
“但我還是那句話,皇家不同於旁的人戶,若越家犯的只是小錯,不必本宮多言,皇兄自然也會從輕發落。”
“可若越家做的乃是人神共憤,有違律法之事,亦無需本宮多言,皇兄也不會允許大靖朝堂上,有蛀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