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逐漸接近的馬蹄聲,沈昭璃轉頭,便見一臉得意的蕭時縕。
“長樂公主,真是不巧,那隻獵物本郡主也看上了。”
沈昭璃嗤笑一聲:“既是如此,那本宮便讓給郡主。”
言罷,沈昭璃便騎馬往前行去。
蕭時縕瞧著沈昭璃這般做派,卻有些不甘心,很快追上。
“長樂公主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我說的可不是一隻兔子。”
沈昭璃自然明白蕭時縕的意思,可和親一事關繫到兩國和平,她也不會退讓。
“郡主想必弄錯了,你以為是獵物的,可未必是獵物。”
“當心過猶不及,反遭反噬。”
蕭時縕眼底閃過一抹厲色,瞧沈昭璃的目光愈發兇狠起來。
“長的是,可獵物不獵物的,若少了與本郡主爭的人,遲早會是我的。”
沈昭璃不由眉頭微皺,不想蕭時縕對楚雲崢已是偏執,將其視作了自己的所有物。
身後,蕭時縕目光盯著沈昭璃的馬。
指節翻動,一枚細小的銀針便紮入馬屁股。
沈昭璃身下的馬立刻躁動起來,鳴叫一聲,朝著前方亂竄而去。
沈昭璃微驚,轉頭瞧蕭時縕一眼,忙緊緊拉著韁繩,控制著身下的馬。
蕭時縕眼瞧著沈昭璃被發狂的馬帶走,眼底閃過一抹快意。
她跟了這沈昭璃一路,便是為了這一刻。
聽說這皇家圍獵場的邊緣乃是斷壁,就不知道這久處深宮,養尊處優的公主,能不能控制得住那發狂的馬兒。
至於會不會有人懷疑,蕭時縕根本不在意。
圍獵一事,本就時有意外發生。
若有誰的馬驚了,自己沖下山崖,又能怪得了誰?
但為了保險起見,蕭時縕還是駕馬朝著沈昭璃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此時的沈昭璃騎著發狂的馬兒,眼底一片冷凝,拉著韁繩,盡力控制著馬兒。
馬兒發瘋狂跳,好幾下都險些將沈昭璃自馬上摔下。
好在沈昭璃馬術精湛,並未出大事。
但很快馬兒便沖出密林,眼瞧著前方出現的斷崖,沈昭璃面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