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璃眉頭微挑,聲音淡淡。
“你能悄無聲息藏進本宮馬車,想必這點麻煩能自己解決。”
宣遊輕笑,定定看著沈昭璃的眼睛。
“殿下,在下可是因為幫了你才被郡主追殺,您不好見死不救吧。”
沈昭璃神色不變,抬步上了馬車。
“你自己認輸可不關本宮的事。”
覓寧見狀,便讓護衛們回到自己的位置。
不多會兒,覓寧聲音自外頭傳進來。
“殿下,北涼使者團的人已經走了。”
沈昭璃抬眸瞧著對面的人,語氣淡淡:“你該離開了。”
宣遊輕笑一聲:“殿下還真是狠心呢。”
見沈昭璃不言不語,宣遊嘆了口氣,離開馬車。
沈昭璃瞧著那人漸漸消失於夜色中的身影,看向覓寧。
“他不是宣遊,而是雲山,讓人去查查他到底是什麼人。”
起初她只是覺得這人的眼睛有些熟悉,卻也並未太過懷疑。
但最後一局比試的時候,一個棋藝聖手卻連拿棋子的姿勢都不對,便讓她不得不懷疑了。
但真正讓她認出身份的,還是他掛在腰間的摺扇。
只是,他為何要跟著北涼使者團混入皇宮。
沈昭璃眼眸微眯,但願他們不會是敵人。
覓寧略有些驚訝,但還是立刻讓人去查了。
不遠處,城牆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上,蘇清溪瞧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宮宴結束,眾朝臣離宮。
出宮路上,三兩聚集,鴻臚寺卿感嘆道:“北涼使者團如此囂張,看來和親之心不誠。”
“北涼王到現在還未露面,究竟如何誰說的清楚,但若真如那北涼郡主所說,議和對大靖而言是好事。”
走在身後的謝玉珩聽聞此言,不由眉頭緊鎖,加快腳步行至鴻臚寺卿跟前。
“你方才說的和親,是怎麼回事?”
瞧見謝玉珩,鴻臚寺卿面色微變,忙抬手掩住自己的嘴巴。
糟了,陛下說過,長樂公主和親之事不能透露出去。
謝玉珩面上煩躁之色更甚,盯著鴻臚寺卿。
“說,是誰要和親?”
雖是問句,可謝玉珩心中卻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