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軍也忍不住附和。
“就是啊,大姨,點玉液酒那也是你同意了的,現在怎麼能怪我們呢。”
謝老夫人氣得直抖,瞪著許家幾人。
“若不是你這蠢貨兒子得知長樂公主,我們能下獄?”
“放屁!要不是裝模作樣,說紫雲居是謝家的,我們能花那麼些銀子?現在可好,八千多兩銀子,便是把我們全賣了也付不上。”
許老夫人瞪謝老夫人一眼。
“我可告訴你啊,這些銀子我們許家是一個子兒也不會出的。”
謝老夫人有些急了:“衙門都說了,什麼時候湊到銀子,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你們這是都不想出去了?”
許老太太心疼扶著自己兒子,恨恨瞪著謝老夫人。
“丞相大人的母親這麼厲害,還需要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湊銀子?”
“我不找你要我兒子的治病錢,便算是全了姐妹之誼。”
謝老夫人指著許老太太氣得腦袋發暈:“你這老貨!佔我便宜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
許家老太太嗤笑一聲,句句戳在謝老夫人心窩子上。
“你一輩子什麼也不如我,也就生了個好兒子,我只當你能耐了,卻不想還是那麼沒用,我告訴你要是我許家的人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瞧著我能不能饒了你!”
謝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雙眼一翻,撅了過去。
許老太太罵罵咧咧上前,掐了謝老夫人一把。
“哎呦!”
驚叫一聲,謝老夫人醒了過來,瞧著許老太太那模樣,又被氣昏過去。
許老太太懶得搭理謝老夫人,摟著自己的好大孫兒,一家人聚在一起,任由謝老夫人孤零零在牢獄中間躺著。
夜漸漸深了。
謝老夫人迷濛間,不由抱緊自己。
拳頭大小的老鼠,吱吱唧唧在稻草間快速爬行,爬進謝老夫人的衣裳。
“啊!”
“什麼東西!”
謝老夫人一聲驚叫,噌的從地上爬起,瘋了似得在身上四處拍打,臉色蒼白的厲害。
許家幾人也被謝老夫人這動靜吵醒,瞧著謝老夫人這架勢,嚇了一跳。
“這是幹嘛呢!瘋了?”
“啪嗒!”
碩大老鼠從謝老夫人的衣裙中掉下來,嘴巴上還帶著些鮮紅痕跡,似是受了驚嚇,四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