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珩讓開位置,神色卻沒有一絲松動,臉色更加冷漠。
若不是她的人做的,她怎麼會那麼著急讓人去請太醫?
“沈昭璃,溪兒的事,你最好是不知情。”
沈昭璃眉目微蹙,語氣算不得溫和。
“本宮這幾日一直在太傅府住著,事多繁忙,公主府的事,自然是一概不知。”
謝玉珩語氣冷漠:“你除了爭風吃醋,整日裡還能有什麼事?”
沈昭璃微愣,瞧著謝玉珩,忽而覺得有些可笑。
她從來不知,在謝玉珩眼中,她除了這個公主的身份,便是個整日無所事事的人。
“本宮的事不勞煩謝丞相操心了,自有分寸。” 沈昭璃眸光漸冷,唇角勾起的弧度帶著幾分嘲諷。
“倒是你,蘇姑娘是丞相府的人,在你眼皮子底下丟了,丞相大人倒怪起本宮了。”
謝玉珩面上閃過一抹惱怒,看著沈昭璃眼底怒火升騰。
“若非你小肚雞腸,容不下溪兒,我又怎麼會讓她離開相府?”
“這一切,皆因你妒忌溪兒,才會讓你的人也如此針對於她!”
“沈昭璃,你貴為公主,愛惜著些自己的臉面吧,溪兒只是個無辜之人,你怎麼也能下得了手?”
沈昭璃冷笑一聲,只覺可笑至極。
他竟以為是她嫉妒蘇清溪,所以囑咐香雪對蘇清溪下手,為自己鏟除障礙。
為了什麼?得到謝玉珩的愛嗎?
“這簡直是本宮今年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本宮嫉妒蘇清溪?她有什麼可值得本宮嫉妒?樣貌?才學?權利?地位?還是你的偏愛?”
沈昭璃嘲諷的語氣,讓謝玉珩有些不適,不由黑了臉色,有些難堪。
朱太醫自床邊起身,抬手擦了把汗,朝沈昭璃行禮道。
“殿下,蘇姑娘方才的情況的確危急,但微臣已用針法將她的情況穩住,現下算是保住了性命。”
沈昭璃斂眸問道:“蘇姑娘何故如此,可查出病因?”
“回殿下的話,蘇姑娘當是孃胎裡便帶了病,身子虛弱,用不得翠玉蓮子這般大補之物。”
“此番乃是虛不受補,勾動了病根,才會導致五行經脈逆轉,險些喪命。”
謝玉珩聞言,頓時面色一黑,看沈昭璃的眼神越發冰冷起來。
“翠玉蓮子乃是禦賜之物,唯有你公主府有。”
“沈昭璃,你還說不是你派人害的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