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關太醫的事,是臣妾自己心思鬱結,才會如此。”
沈知瑾眉頭皺得更緊,心知越憐雲的意思,並不接話。
越憐雲抿抿唇,跪了下去。
“陛下,臣妾不求您饒恕弟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可您能不能保住他的命?”
“世佳他已是我們越家僅剩的男丁了。”
沈知瑾嘆了口氣,心頭有些煩亂。
他與越憐雲少發夫妻,豈會沒有感情。
只是身為帝王,他亦不能徇私枉法。
將人扶起,沈知瑾抬手擦去越憐雲眼角淚漬,語氣溫和。
“憐兒,你善良溫厚,朕知道越世佳所作所為定與你無關。”
“這件事,日後不要再插手了,朕答應你,一定會秉公處理。”
越憐雲微怔,還想再說什麼,沈知瑾已起身往外行去。
“給皇後娘娘傳太醫。”
宮婢撫晴扶著越憐雲在床邊坐下。
“皇後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您明知道陛下不喜後宮之人插手前朝之事,雖是為越家求情,卻也消耗了你們之間的情分。”
越憐雲面色蒼白,坐在床榻邊,神情有些恍惚。
“可本宮若不向陛下求情,又能怎麼辦?”
“璃兒不肯鬆口,世佳是受著傷入獄的,父親母親在府中日日以淚洗面。”
“本宮能當做籌碼的,便只有這點寵愛了。”
撫晴輕撫著越憐雲的後背,欲言又止。
“皇後娘娘,若讓奴婢說,這事就該怪長樂公主。”
“她明知道少爺是您唯一的弟弟,您從前又待她那般好,為何不肯息事寧人?”
“若是長樂公主肯開口,陛下自然不會再深究。”
越憐雲捏緊了床榻上的錦被,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不怪璃兒,她是個好孩子,自然事事要講禮法的,這些事情本就是世佳做得不對。”
“也怪父親母親從小溺愛,讓世佳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若查證無誤,本宮也不能讓陛下寒心為難。”
撫晴瞧著越憐雲的模樣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