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從前在謝家人面前太過和善,總不願將事情鬧大,想著息事寧人,才叫這些人以為她是個軟柿子。
可她有什麼好怕的呢?
該怕的人是他們才是。
神清氣爽回了書房,周老太傅也只是瞧了沈昭璃一眼,並未多問。
沈昭璃心頭感激,捧著書本念得越發認真。
倒比之前幾日,看得還要順暢的多。
待解譯完一本書,沈昭璃抬手揉揉脖子,深呼了口氣。
周老太傅也放下書,瞧著沈昭璃,神色頗為嚴肅。
沈昭璃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師傅,您這麼看著我作甚,我可沒偷懶。”
周老太傅起身走向窗戶,瞧著外頭隨風而動的樹葉。
“你可知道這次的文淵閣學術大典,參與的都有誰?”
沈昭璃搖搖頭。她近日來事多如牛毛,還真不知這些。
“請師傅賜教。”
“太稷府推舉之人,你認識。”
聽聞太稷府三字,沈昭璃不由微愣。
謝玉珩便是出自太稷府。
可謝玉珩已經官拜丞相,自是不會浪費時間參與文淵大典的。
“太稷府學主事,十分推崇此人,言其天賦很高,若非身子不好,早幾年便該參加文淵閣學術大典了,或者有望成就縣主之位。”
沈昭璃眉頭輕皺,心頭有了些計較。
“您是說,太稷府推舉之人是蘇清溪?”
周太傅點點頭:“若非她的名字出現在上報文冊上,老夫也不敢相信。”
“但太稷府學的主事,也曾得‘儒士’稱號,極有才華,這些年在太稷府學培養出不少學子。”
“前些年,高中之人有小半都是他的學生,他所推拒之人,必定有真才實學。”
沈昭璃紅唇微抿。
此前三年,她追逐謝玉珩,滿玉京的人無形之中早已將她和蘇清溪分而對立。
此次文淵大典,只怕也難免要將她與蘇清溪放在一起比對一番。
周老太傅瞧著沈昭璃,神色嚴肅。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此次文淵閣大典來的不只是大靖各州縣推舉的有才之士,北涼人和東昌人亦會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