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因同宋忱一起上過戰場,這才打成一片。
宋家滿門忠烈,對皇室沈家一片忠心。
平日裡宋忱還算好說話,可若對皇室不敬,便是踩了他的雷。
王忠拍拍宋忱肩膀:“知你最是忠肝義膽,是我錯了,不該背後妄議長樂公主。”
宋忱收回視線,悠遠目光目送公主府馬車消失在長街盡頭。
忽而不知從何處,丟進來一隻繡工精緻的荷包,穩穩落在宋忱身前。
對麵茶坊二樓,身著粉色衣裙的蒙面女子,低眉挪開視線,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眾人見狀,不由調笑。
“阿忱,三年前你榮封飛羽將軍,成為大靖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少年將軍,便惹得玉京城中無數女子為你神魂顛倒。”
“無論走到何處,都要被荷包砸。”
“而今雖在邊境待了三年,可這魅力卻是絲毫不減啊,才剛回來幾天,便又有姑娘給你扔荷包了。”
“可不是,要我們說啊,阿忱年紀也不小了,該娶親了,要不過去茶坊,同那姑娘見見?”
宋忱淩冽目光落在面前荷包上:“什麼礙眼的醜東西。”
素手一拂,掌風將那做工精巧的荷包掀飛出去,孤零零落到長街上。
對麵茶坊女子面色微白,瞪宋忱一眼,跺腳離開。
眾人不由搖頭。
“阿忱啊,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對待姑娘家就不能溫柔些嗎?”
“可不是,瞧方才那姑娘都快哭了。”
“滿玉京心悅阿忱的女子,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咯,他就是個不解風情的。”
宋忱渾不在意眾人言辭,提起玉壺仰頭喝酒。
“眾人之愛,如風過耳,非吾所求;吾之所愛,自如山嶽,巋然不動。”
宋忱憑欄遠眺,目光似乎穿過瓊樓玉宇,看見他心之所向。
他心中早已有了最明亮的那一抹月光,又怎會在意那些庸脂俗粉。
王忠等人聽聞此言,皆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領兵打仗又不是叫你出家當和尚,你小子就是再忠君愛國,那也得娶妻生子啊。”
“你家可就你這一支獨苗,你這般拖著,老將軍可著急了吧。”
宋忱面色一黑,自他回京這幾日,老頭子便沒一天清淨,整日裡逼著他出去相看姑娘。
今日似乎還特意找了媒婆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