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在她婚嫁大事上,母親竟也如此糊塗。
不過八抬聘禮便要應了陸家如此無禮的要求,偏偏姜氏是她生母,不論如何,她也不能忤逆。
“母親,這事非同小可,還是同祖母商量一番再說吧。”
方才面色還好的姜月衫,聽自家女兒提起周老夫人,有些不悅起來。
“你祖母已將管家權給了我,便是凡事都讓我拿主意,你總要提你祖母作甚?”
周清韻面上閃過一抹苦澀,不知如何是好。
因外祖家是武將,不喜舞文弄墨,母親雖識得字,卻沒念過什麼書。
在母家時也不曾專門學過管家理事,原也不擅長。
才嫁到周家來,自祖母手中接過管家權,便出了個大紕漏。
聽信小人蒙騙,引狼入室,盜走府中不少珍貴藏品。
祖母宅心仁厚不曾怪罪母親,倒讓母親越發愧疚,便主動將管家權交還給祖母。
這些年,母親便一直過著閑散日子。
可近日也不知是怎麼了,母親忽而又想著要管家。
還同祖母吵了一架,拿回了管家權。
她同陸家的婚事便也一同從祖母手中,移交給母親來操辦。
“靜宜,你母親說的是,大人說話小孩兒還是少插些嘴得好。”
秦雲瑛笑著挽住姜月衫的胳膊:“親家母安心,文安侯府定不會虧待靜宜的,那這親事便定在下月初八了?”
姜月衫心中雖也有些猶豫,但瞧秦雲瑛態度實在好,便點了點頭。
“也好,那就這麼定下吧。”
周清韻眉頭擰得很緊,卻不能在外人面前下自家母親的面子,只得忍氣吞聲。
側堂裡,沈昭璃聽著幾人對話,面色亦是有些怪異。
這文安侯府雖有爵位,但文安侯在朝中並無甚大權,世家之中也算不得名聲顯赫。
竟敢如此糊弄太傅嫡親孫女的婚事?
誰給他們這麼大的膽子。
沈昭璃眼底閃過一抹寒色,站起身來。
“襲香,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