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比試又怎能沒有評判?這鳳舞羅裳是姑母對本宮的一番心意,本宮不會推諉。”
“卻也不能因此攪擾了大家的興致,本宮這朱釵既是給出去,便沒有收回的道理。”
“一如往常勝出者得之。”
沈昭璃起身立於高臺之上,垂眸俯瞰眾人,白璧無瑕的面上掛著笑意。
眾人齊齊跪下,朝沈昭璃行禮謝恩。
沈雙玉臉上也有些欣慰之色。
雖有些小插曲,但此次春暉宴的鬥詩會,因有沈昭璃珠玉在前,引得不才子佳人發揮超常。
倒比往年所作佳品還多上不少。
沈昭璃那支金雀銜花步搖,叫國子監祭酒陸家大公子陸文淵贏了去。
……
玉京城因春暉宴熱鬧非凡之時,大靖邊城官驛中卻是一片冷肅。
身著赤錦繡蓮華裙的女子,秀發半挽,珊瑚珠串發飾在額前形成漂亮的弧度,隨著女子動作輕輕搖擺。
“廢物!北涼同大靖雖已議和,可這兒是邊城,境內百姓對北涼人恨之入骨,須得處處小心謹慎!”
“可你們倒好,王上先於迎親隊伍去了玉京,你們卻不攔著,若王上遭遇危險,你們有幾個腦袋夠本郡主砍?!”
驛站內眾人皆低頭噤聲,不敢對上蕭時縕視線。
身旁護衛額頭冒著冷汗,小心翼翼開口:“郡主,王上是帶著近衛走的,應當不會有事。”
“況且,以王上的性子和武藝,屬下們也攔不住王上。”
蕭時縕美眸微眯,豔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反手便是一掌打在護衛臉上。
“攔不住,就拿命去攔。”
護衛嘴角淌著鮮血,卻根本顧不上擦,瞧蕭時縕的目光有些驚恐。
“郡主饒命,屬下只是一時失言……”
話音未落,護衛便已直直倒下。
胸口插著把嵌著寶石的彎刀,刃口泛著淩冽的寒光,叫眾人不寒而慄,越發噤若寒蟬。
蕭時縕慢條斯理捏著帕子擦去面上血珠,留下一道淺淺的紅色血印。
將她本就美豔的面容,襯託的越發嫵媚。
“王上若有任何事,北涼必將踏平大靖!”
蕭時縕將北涼王楚雲崢消失在迎親隊伍中的訊息遮得嚴嚴實實。
玉京之中,無人知曉,楚雲崢已悄悄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