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如果她不病急亂投醫改變她媽媽的命運，而是踏踏實實去研發的話，或許後來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然而，世界上是有一個詞叫“關心則亂”的。
慕南嘉沒有任何辦法。
童濯聽著她的話還是沒有任何松動的神色，依然像是沒聽見那般，甚至是想讓她讓開，她要離開。
“你怎麼這麼倔強呢！我沒有騙你，那是我另外找方法去研發出來的！”
慕南嘉見她又要離開不理會她實在是受不了，“真正的始作俑者還沒有找到，你現在出事……便宜了誰？只會便宜她們！這有意思麼？”
“她們現在在哪裡？”童濯轉身，不再逃避，而是這般問道。
“你先吃藥，其他的遲點再說。”慕南嘉見她終於肯理會自己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知不知道她們在哪裡？”童濯還是重複這個問題，並不讓她逃避。
慕南嘉也便知道童濯也沒有找到那對母女的具體行蹤，心頭惆悵，“目前還不清楚，但是有些眉目了。”
“藥給我，我吃。”童濯似乎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了，即使慕南嘉這樣的答案讓人模稜兩可，但童濯並沒有說多餘的話。
但是她這般輕易答應下來倒是讓慕南嘉覺得不可思議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微微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她。
“怎麼？又不給了嗎？”
“……真的肯服藥？”
“在她們沒有死之前我是不會就這樣死——”
“不要說那個字。”慕南嘉捂住她的唇，“她們的命根本不值錢，不能和你比。”
童濯拎開她的手，眉眼還是沉凝，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
慕南嘉收回手，掌心還是殘留了她唇上的熱度，還是讓人留戀的。
她嘆口氣，愈發惆悵。
童濯最終還是服藥了，慕南嘉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對她說起了其他：“這段時間……她們肯定會陸續有動作，我已經派人盯緊她們了，你……你也要小心點，不要著了她們的道。”
其實本來按照慕南嘉的想法的話，讓童濯留在她身邊會更安全，只是她知道的是，童濯定然不會同意，也只能提醒她了。
“你是不是已經佈置好了一切就等她們現身？”童濯自然有去查這對母女的下落，只是……並沒有查到。
有好幾次其實都抓到對方的尾巴了，但還是被對方察覺繼而消失無蹤，她懷疑對方是用了什麼高階的科技隱匿了身影。
不然，不可能隱藏得如此之深的。
“也算是，但是誰都不能說這是萬無一失的事情。”慕南嘉是真的擔心童濯，“所以，不論如何，你都要照顧好自己。”
“她的……墓碑在哪裡？”童濯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再次將這個話題給問出來。
“……”
慕南嘉沒想到她問得如此直白，微微愣愕，想要說一些什麼但最終還是無法說出聲來，只能愣愣地站著，刺骨地寒冷。
她又是覺得自己腹部的傷疤開始幻痛了，痛得她幾乎連站都要站不住，更別說……將墓碑的位置告訴給她知道。
童濯見她身形微微晃動一副搖搖欲墜就要倒下的模樣，還是伸手扶住了她，心裡嘆息，也是疼痛得無以複加。
她沒有再提這個話題，而是讓她的助理來照顧她，她則是要離開。
慕南嘉無法接受女兒早夭死亡，她又如何能接受？她甚至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什麼時候存在的。
她對不起慕南嘉。
童濯知道的是，她和慕南嘉之間已經是徹底扯不清了，也不可能真的分開。
但是，要讓她重新和她在一起……這似乎也是一件很難讓人坐到的事情。
起碼她現在就做不到。
順其自然吧。
她們都應該要有所成長了。
“阿濯！你……你要去哪裡？”慕南嘉見她要離開，幾乎想也不想便扯住她的手，害怕到了極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