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呢？”
“我想穿婚紗。”一般都是穿西裝襯衫之類的去拍結婚照，但是慕南嘉還是想穿婚紗。
但是，她又想到的是，那次穿婚紗去拍結婚照最後她們的結果還是不太好，與其這樣倒不如還是不要這麼特殊了。
她想到前世的事情還是有些沉重的。
“都聽你的。”童濯對這個沒什麼別樣的感情，也就這般說道。
“那……那還是穿白襯衫去吧，我有很多款式的白襯衫你肯定會喜歡的。”
慕南嘉驀地改口，讓童濯又是有些意想不到，不過她還是很尊重她的意見的，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這般對她說道。
所以還是和她一起到樓上換衣服去了。
慕南嘉很顯然為這次領證做了十足的準備，童濯看見眼前的白襯衫時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完全就意想不到。
“慕南嘉，你這是準備了多久啊？”眼前都有幾百個款式的白襯衫了，出去開店都可以了。
“……總好過什麼都沒有準備，”慕南嘉本來都沒覺得這有什麼的，但是被童濯這般一看倒是有些害羞了，“你不準笑話我。”
“好好好，不笑。”到了這個時候，童濯再次意識到慕南嘉對她的情意真的很重很重，重到她好像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但是，也是知道自己之後一定要對她更好，這才不會枉費她對自己的一番心意。
童濯最終選了一件繡有祥雲和百合暗紋的白襯衫，雖然看著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襯衫，但是在燈光的映襯下真的能看見與眾不同的花紋，極之漂亮。
她很少見過這樣的設計，只是知道慕南嘉為了蒐集這件白襯衫肯定也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不過，說句實話，白襯衫配西裝裙稍一穿得不好看就會很醜的了。
“好看。我小濯老婆真的好看。”慕南嘉也很快換完衣服出來，一眼就看見童濯在鏡子前照鏡，幾乎是毫不吝嗇地誇贊道。
童濯被她誇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也看向她，見她選的白襯衫的風格和她的截然不同，是那種改良傳統服飾但又多加了一些現代抽象線條的風格。
平直又精緻的鎖骨能很好地顯露出來，增添了一絲隨性以及個性。
果然很慕南嘉的風格。
“你也很好看。”童濯笑著對她說道。
慕南嘉貼近她的臉，拿出手機來先自拍了一張，見童濯笑得拘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你是不是太好玩啦？”
“我……我有些緊張。”童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她的確是有些緊張了。
“那……越緊張不是笑得越好看嗎？”
“嘉嘉，我覺得這一切……都好像做夢一般，還是很不真實。”童濯對她說出自己的感覺，看著鏡子裡的慕南嘉，總好像……這不是能發生在她這個角色上的事情。
“那你要如何才覺得這是真實的？”慕南嘉知道她極其患得患失，畢竟……童濯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個一直一直被利用和對照的人設，即使她很厲害，也很有能力，但是還是沒有多少施展自己能力的機會。
這在她看來其實也是憋屈到了極點，童濯沒有瘋已經很好了，又是如何能強求她有別的感受呢？
現在一下子得到了這麼多的東西……她覺得患得患失也是正常的。
可是，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她應得的，她卻是誠惶誠恐，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情。
慕南嘉為她這樣的心情而感到悲哀和難過，側頭親了親她的唇，用盡量輕松的語氣對她說道：“以後你有我了，也有玥玥的陪伴，累了的話回頭一看，就能看見我們在，我們永遠支援你。”
“我還以為你會對我說覺得不真實的時候就好好讓你親一下然後就覺得真實了。”
“嘛，也未嘗不可。”慕南嘉笑著對她說道：“我剛剛不是已經親你了嗎？”
“是親我了，所以我覺得又真實了。”童濯握住了她的手，也毫不吝嗇地在她唇邊落下一吻：“慕南嘉，我會竭盡所能去喜歡你、去在乎你，去讓你開心和幸福。”
“你……你是不是故意要在現在跟我說的？”慕南嘉猝不及防聽見她對自己的表白，有些意想不到，也有些感動，但更多的還是心酸。
因為從來不能完成誓言的不是童濯而是她。
“那不是現在說要在哪裡說？留到婚禮上說嗎？”說到婚禮童濯又是覺得不真實，好像好遙遠的感覺，她覺得這一切還是要慢慢去適應，總能擺脫過去那些不好的影子的。
“那也不是，而是你……”慕南嘉說了幾個字之後好像說不下去了，微微紅了眼，莫名讓人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