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將領頷首,曹和說的這些他們都看出來了,一個叫柴戎的將領捏捏了手背,將手指捏得咔咔作響,一臉亢奮地說:“我去會會他!”
他是軍營裡少有的會拳腳的武將,既然徐鹿鳴很擅長奪人武器,那他就與他拼拼拳腳。
徐鹿鳴瞧著第三個上來的是個與他一樣使拳腳的,臉色稍稍不濟,他學武才兩三年的時間,縱使力氣再大,拳腳上的功夫也不如這些常年練武的。
使武器的他還能想法子奪了人家的武器,使拳腳的他總不能把人家的手腳都給擰斷吧,這又不是生死擂臺,搞不好這些武將以後還都是他的下屬,把他們弄廢了,他上哪兒去找這些下屬去。
因著有所顧忌,徐鹿鳴與柴戎打得束手束腳,看上去就有點落於下層。
“徐皇城史這一局就得輸了吧。”
“可以了,好歹贏了兩個人哩,沒給皇城司丟人。”
“還當這小子有多厲害,看來就是個仗著蠻班門弄斧的主。”
“爹爹加油啊,你一定可以贏的!”
擂臺上兩人拳拳到肉地打著,擂臺下的人或緊張或不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擂臺,這比賽還能不能繼續下去,就看這一局了。
不得不說,柴戎是個有兩把刷子的人,有好幾拳都打到了徐鹿鳴臉上,把徐鹿鳴打得好幾次空白了腦袋。但柴戎也不好受,徐鹿鳴的拳腳功夫相較於他是差了點,但這小子力氣大,砸在身上的拳頭跟錘子似的,砸得他肺腑都在叫疼。
而且柴戎總有一種徐鹿鳴沒使全力的感覺。
果然,沒過多久,柴戎再去撼徐鹿鳴的拳頭就有些撼不動了,徐鹿鳴一拳錘過來,他感覺他的指骨都要斷裂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從拳頭蔓延到心肺,疼到他拳頭都在打顫,他哪還有力氣反擊。
徐鹿鳴抓住這個空檔,握住他的雙臂,像丟前面兩個人一樣,將他丟出了擂臺。
“嘶——”
因為有所準備,柴戎出擂臺倒是沒倒地,但他不住地甩著胳膊,嘴裡發出疼痛難忍的聲音。
全場寂靜。
寂靜過後又是一陣山呼般的歡呼。
方才還躲在蘇羨安懷裡,替徐鹿鳴疼得不要不要的徐思遠,這會兒瞧見徐鹿鳴連贏三場,早掙脫了他阿爹的懷抱,跟徐鴻雁一群孩子排在一起,一起吶喊小叔好厲害之類的話。
將領們這會兒臉色實打實地有些難看。
拿武器打不過人家,不拿武器也不是對手,他們再一個個上去,恐怕也是送菜的份。
幾個將領對視一眼,心想徐鹿鳴已經打贏三個,達到他們服氣的目的,這剩下的擂臺打不打都沒有異議了。
但徐鹿鳴在這兒設擂臺可不僅僅是為了贏他們,他看了眼場外,剛擠進來賣果子、飲子的百姓,對其他將領說:“一個個打多沒意思,不如你們組合一下,兩兩一組或者三人一組,嫌我一挑十二太嫩,我一挑二,一挑三總不會太嫩了吧。”
“草,弄他!”
徐鹿鳴這話都已經不是挑釁了,而是赤條條的侮辱和打臉了,都是軍營裡血氣方剛的漢子,誰受得了這個氣。
於是接下來會場徹底熱了起來。
大家看著徐鹿鳴一挑二,一挑三,無一例外都被他給一力降十會給丟出擂臺,看得過癮不已。
期間,徐鹿鳴雖然也有不敵,被其他將領聯手打趴的時候,但他每次都能緩過勁地從地上爬起來,再與眾人對打,耐力超強。
會場裡的歡呼雀躍聲就沒停過,徐鴻雁這群小蘿蔔頭嗓子都喊啞了,楊秀蓮趙二孃蘇羨安這些大人不住地給他們喂水,讓他們別叫喚了,說不聽。
一場擂臺賽足足打了一上午,直到正午時分,徐鹿鳴都快累脫力,這才把最後一個人丟出擂臺。
“啊啊啊啊啊啊!”
“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一挑十二居然還挑贏了!”
會場頓時響起排山倒海般的吶喊聲,觀賽席的上的眾人見徐鹿鳴贏了,比他們自個贏了比賽還要激動,幸虧沒有屋頂,不然怕是天花板都要叫他們給掀翻。
“贏了,贏了,我就說二哥能贏吧,我就說他能贏吧!”徐凱南一臉激動地從座椅上站起來,對著錢慧芳和楊秀蓮等人呼道。
楊秀蓮和錢慧芳方才眼睛一直放在擂臺上,每一個落在徐鹿鳴身上的拳頭,都如落在她們心上那般疼痛,這會兒見徐鹿鳴贏了,一會兒心疼,一會兒驕傲的。
“姜夫人,你有個好哥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