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好奇地問:
“祝旺,這人跟你家是什麼關系啊,怎麼從未聽你提過啊。”
“他是不是當大官的,會不會是太醫院的人啊,他剛在屋裡是不是在給你娘診治,我今兒都沒聽到你娘咳嗽了。”
“祝旺……祝旺……”
經過今早一事,祝旺聽這些人叫他名字,猶如在聽他們狗吠,一句話也不想回答,索性關了院子,直接回屋,不搭理這群人了。
“……”
從祝旺家到京城,徐鹿鳴一直在看書,也不知寫這本書的人是哪個水師,寫得也太好了。
幸虧吳大娘撿了回來,這要是被燒了就太可惜了。
他想著明兒還得再拿點東西去謝謝吳大娘,今兒去得太倉促,除了藥包什麼都沒拿,他從空間拿東西出來的行為也很突兀,所幸吳大娘的家就在哪兒,明兒再去一趟就是。
這樣想著,拿著書一回到家,就見楊秀蓮和徐鴻雁她們,一人手上拿著一床棉被要出門的樣子。
他不禁問:“你們這是做什麼?”
楊秀蓮道:“木蘭那邊託人帶了話回來,進了麻風病院的醫者就不能再出來了,他去的時候什麼都沒帶,我這不想著給他弄點床單被褥。”
徐鴻雁小小的人兒抱著偌大一床棉被,嘴撅著都能掛葫蘆了:“爹爹,我不想阿爹住麻風病院裡頭。”
女大避父,自她三歲之後,徐鹿鳴和姜辛夷輪番上陣,把她給說動了自己睡,但她長到這麼大,每天晚上都是姜辛夷給她講小故事給哄著睡的。
這一下要許久見不到姜辛夷,她心裡老不樂意了。
徐鹿鳴也傻了眼,他送他老婆去上班,老婆不回家住這哪行。
麻風病院裡頭多冷清,白天沒有家人做的飯,晚上沒有他抱著睡,他能習慣嗎?
徐鹿鳴和徐鴻雁大眼對小眼,兩人都很失落地嘆氣一聲。
徐鹿鳴接過楊秀蓮手中的棉被:“給我吧,我順便回府拿些東西,一起給木蘭送去。”
再怎樣也不能讓木蘭在麻風病院裡頭日子過得很艱苦。
徐鴻雁在一旁嚷著:“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幫阿爹收撿物什。”
“行。”徐鹿鳴沒有拒絕地把徐鴻雁也給抱上了馬車。姜辛夷治起病來不管不顧的,有他和綿綿經常去看他,也能讓他顧忌點自己。
有徐鹿鳴帶著,街道上的禁軍沒有阻攔,兩人一起回到徐府,趙二孃聽說姜辛夷要常住麻風病院裡,心裡急得不行:“這怎麼能行呢,都沒人給他做飯洗衣的,別給別人治病,把自個身體拖垮了。”
“可不就是嘛。”徐鹿鳴嘴上這樣說著,心裡也知曉家裡有孩子姜辛夷沒把病徹底治好前是不會出來了,去房裡取了些姜辛夷常用的物什,拿廂籠一一給裝好。
趙二孃見狀,知曉徐鹿鳴也沒法子讓姜辛夷回來,又去廚房收撿了些放得住的雞蛋面條等吃食。
一起提上徐鹿鳴的馬車。
那本書,徐鹿鳴一路看著回來,原是打算拿回房間給放好的,出了這事兒,他哪還記得書的事,隨手擱在車上。
趙二孃放物什的時候,瞧見下頭有本書也沒在意,把書拾起來,打算換個地方放。
書一撿起來,她瞧見書頁上隨手描的花兒,眨了眨眼睛,確定沒有看錯後,顫抖著身子去問徐鹿鳴:“小鹿啊,這書,這書,你哪裡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了[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