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呂宗昊猛地一下把後門給開啟,人也跟著跑了出去。
原來,呂宗昊剛剛不說話是在偷偷取門閂,呂夫人撲了個空,氣都要氣死了,對著跑出門一溜煙就跑沒影的街道罵道:“有種明兒你別回來,回來,看老孃不打斷你的腿。”
呂夫人說到做到,回了屋就讓下人們取來一根小臂粗細的木頭,覺也不睡了,就在家裡守著呂宗昊回來。
呂宗昊跑出巷子口許久,沒見著有人來追他,他這才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啊!”還沒穩定呼吸,一隻手突然拍他肩膀上,呂宗昊嚇得又是一驚。
一個蒙面的黑衣男子站在他身側,說話聲音很粗地道:“怕什麼是我。”
呂宗昊看見來人,稍稍穩了穩心神:“你不知曉人嚇人嚇死人啊。”
蒙面男人道了聲:“我的錯,不過你這未免也太膽小了,稍微拍拍你肩膀你就嚇成這樣。”
呂宗昊站直身體:“我這是被你所嚇麼?我這是怕被我娘抓回去,你也看到了,我娘彪悍著呢,明兒回家準沒我好果子吃。”
蒙面男子笑道:“再沒好果子吃,等過段時間你在外地謀了官兒,他們也管不著你了,再等個三五年的謀個大官回京城,別說旁人了,就算是你爹孃也要對你另眼相待的。”
呂宗昊似是被蒙面男子說動,臉上的驚慌轉而不見,露出一副高興的神色來:“這倒也是,我爹孃不是成天說我不成器嗎,等我當個大官回來嚇死他們!”
蒙面男子滿意了,勾著他的肩,把他往另外一處更偏僻的巷子帶去:“誒,這就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現在的委屈都是為你將來的一鳴驚人做準備……”
呂宗昊始終與他說說笑笑,在這個蒙面男子沒看到的地方,他的衣袖裡掉出一點無色無味的粉末來。
“嗡嗡——”
深夜,徐鹿鳴放在瓷瓶裡的蜜蜂猛地撞擊了幾下,他立馬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木蘭,我有事要出門一趟。”徐鹿鳴推了推身旁姜辛夷搭在他腰上的手,小聲與他說。
姜辛夷睡得迷迷糊糊的,聞言呢喃:“什麼事兒啊,要這麼晚出去。”
“上次給你說的那事兒。”徐鹿鳴撐起半邊身體去尋搭在架子上的衣裳。
徐鹿鳴每天都要跟姜辛夷說很多事,姜辛夷想了想,可能太困了,實在沒有想出什麼事兒,手戀戀不捨地在徐鹿鳴暖烘烘的腹肌上摸了幾把。
剛開春,京裡還冷著呢,夜裡沒有徐鹿鳴這個大暖爐抱著,他睡不踏實。
溫香軟玉在懷,再被這麼一撩撥,徐鹿鳴忽悠都有些急促,捉住姜辛夷作亂的手,誘哄了幾聲:“乖。”
姜辛夷這才不情不願地把手收了回去,但等徐鹿鳴一起身,他又道:“親一下,再走。”
徐鹿鳴無法,只得低下頭去吻他,他本想碰碰嘴唇就走的,但姜辛夷不講武德,觸及他的唇,便給他來了個很纏綿的深吻。
唇齒吞嚥間,徐鹿鳴總算明白為什麼人們都說溫柔鄉,英雄冢。
都這樣了,誰還捨得離開啊。
徐鹿鳴扣住姜辛夷背,兇猛地吻了幾下,好好解了一番饞,松開人:“好木蘭,等我回來?”
姜辛夷擺擺手,翻過身,將獨自睡在一旁的徐鴻雁撈過來,抱著她幾個呼吸間便沉沉睡去。
彷彿方才黏著不讓走的人不是他。
徐鹿鳴低頭瞧了瞧腿間,抿抿唇,穿好衣裳褲子,輕手輕腳地出了府。
範長海在徐府外已經等候多時了,好在這個天還沒什麼蚊蠅,不然這會兒準要被蚊蠅給吸得全身都是包。
他一看到徐鹿鳴出府,便迎上去:“徐大人,人手我都叫好了,我們怎麼去尋那線人?”
徐鹿鳴把那隻裝有蜜蜂的瓷瓶開啟,等蜜蜂出了瓷瓶,在空中盤亙一圈,朝一個方向飛去。
他道:“跟著它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