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叫他們不開心。
徐鹿鳴雖然很懵自己為何會突然間成了皇城史,但大家一窩蜂地上來給他道喜,徐鹿鳴就暫且把這事兒放下。
先同大家一起高興了再說。
後來,徐鹿鳴才在一個禦史臺朋友那裡打聽到,高東寶翻案了!
原來他給皇城史做事,也並不是沒留心眼子,這麼多年他給皇城史的賬本,每一本都複制了一本,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下室裡。
禦史臺的人進去搬賬本,瞧見塞滿整個地下室的賬本都驚呆了。
而皇城史斂這麼多財,也並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大皇子。
大皇子一心想要奪嫡,先前聯合西北軍需官賣軍糧被幽靜了還不老實,還在安南那邊養了一支軍隊。
打算等時機成熟的時候,一舉從安南殺到汴京。
皇帝聞此訊息震怒不已,已經派了西南軍前去平亂。
而高東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流放到嶺南鹽場去採鹽了。
徐鹿鳴能升職多虧了高東寶把皇城史拉下來,在高東寶被流放那天特意去送他,結果他發現去流放的人壓根就不是高東寶,而是一個跟高東寶長得很像的人。
他轉身就走了。
他就說高東寶不是蠢人,那麼大肆的放走私貨進京,不被人抓到把柄才怪,他怎麼可能做的如此明目張膽。
但究竟是他自己想要擺脫皇城史,不想再受他操控斂財,還是他被人策反,故用此舉來把皇城史和他背後的人揪出來,徐鹿鳴就不得而知了。
“……”
升了職,徐鹿鳴去吏部換了官服和腰牌,打算先把這些雜事放一放,讓家裡人高興高興再說。
一回家,他就見徐鴻雁跟呂宗昊大哥的女兒呂嘉鈺在宅子裡跑來跑去的,手上還拿著個小風箏。
兩個小姑娘玩得可高興了。
“這邊,這邊……”姜辛夷蘇羨安還有孫雨馨三人,在院子裡的走廊下看著她們瘋跑瘋玩,時不時讓她們來這兒來那兒的。
徐鹿鳴走過去問:“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姜辛夷笑:“沒事幹,陪小孩子玩呢,省得兩孩子夜裡總不睡覺。”
徐鹿鳴想到綿綿大了一歲,力氣更大了,精力更加充沛。
有天晚上他和姜辛夷親得太過望我,她什麼時候醒的都不知曉。
一雙烏黑的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倆。
那個場面別提有多尷尬了。
徐鹿鳴咳嗽一聲,把腦海裡的尷尬甩出去,舊事重提道:“要不,我們在偏房給她置個床,讓她先單獨睡著。”
姜辛夷點了點頭:“行啊,不過讓她單獨睡覺前,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學校把她送去讀書了。”
開了年小姑娘就三歲了,這個年紀正是記憶力好,讀書識字的好時候,靠徐鹿鳴和姜辛夷下值回來教她識的那幾個字,肯定不行。
這是為了女兒的將來好,徐鹿鳴一口答應:“行啊,不過這裡有教稚童的嗎?”
姜辛夷楊首向孫雨馨看去:“孫小姐說他們呂家有族學,分男女堂,只要是族中的孩子只要到了年紀都能送去讀書,我打算請孫小姐吃吃飯,看看能不能走她的關系,讓綿綿去呂家族學讀讀書。”
他倆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又從鄉下來,對這個時代的禮儀規矩一點都不清楚,大概維持不出錯就好。
徐鴻雁不行,她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不學這些規矩,徐鹿鳴和姜辛夷又這麼寵她,萬一有一天,她自己都不知曉她自己闖禍了呢。
他們是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的,但他們希望徐鴻雁有了解規則,掌握規則,利用規則讓自己生活得更好的權利。
徐鹿鳴一口答應:“好啊,正好我升職了,家裡也要辦一場升職宴,不會安排在一塊。”
在京裡待了一年多,他算是看明白了,京城裡的人只交好對自身有用的人,若是你讓人看不到價值,人家為何要與你交往。
徐鹿鳴在皇城司原本就有實權,現在升了皇城史,手中的權利更大了,相信呂家看到他的潛力,只是一個族學名額,不會不讓徐鴻雁去的。
姜辛夷詫異:“怎麼就升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