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夷給他治病一場,按理說他該替他保守保密,可今天跟著姜辛夷的人如此之多,其中還有好些是徐鹿鳴的手下,他總不能全給他解決了吧。
若是不解決,這事兒傳揚出去,那些曾經被姜太醫打過臉的公子哥豈能甘心放過他?
屆時流言蜚語可是會要人命的。
此刻呂宗昊有些後悔跟著姜辛夷了,若是什麼都不知曉,也就不用如此左右為難了。
“你想幹什麼?!”
徐鹿鳴一路跟呂宗昊來到院子,見他鬼鬼祟祟躲在草垛子後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院子,臉上一會兒狠毒一會猶豫一會掙紮一會兒糾結,一臉想幹壞事的模樣,想到他的一眾前科,忍不了一點地沖上來揪起他的衣領,照著他的臉就想給他一拳。
“啊——!!!”
呂宗昊想事情想得出神,壓根沒有留意到身後有人,徐鹿鳴一出聲,嚇得他三魂當場就去了兩魂,剩下那一魂完全懵住。
“大哥,大哥,誤會,誤會!”待徐鹿鳴揪住他的衣領,一臉惡狠狠地瞪著他,好似要把他給抓起來嚴刑拷打的模樣,出竅的靈魂重新回到身體裡,身體下意識地作出迴避和閃躲行為。
“誤會?我親眼所見你要對我夫郎幹壞事,能有什麼誤會?”徐鹿鳴壓根不聽他解釋地把人按住,心裡一陣後怕,滿腦子都是幸好今天他跟來了,不然鬼知曉這孫子又想對木蘭做什麼。
“我沒有!”呂宗昊起初以為徐鹿鳴是來捉姦的,把他誤認為是姦夫,才說得誤會,這會兒一聽徐鹿鳴把他當壞人,梗著脖子否認。
他呂宗昊確實混蛋了點,但他還沒有混蛋到要對幫自己治病的人出手,徐鹿鳴把他當什麼人了!
“還想狡辯!”徐鹿鳴氣極了,對著呂宗昊的胸口捶了一拳。對於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不能留情面,不然這次放過他,下次他還敢來。
呂宗昊被徐鹿鳴錘得眼冒金星。
“咳咳咳——”他忍著痛地咳了幾下,依舊不認,“我沒想做的事,我狡辯什麼?”
“那你偷偷摸摸躲在這兒幹什麼?!”
徐鹿鳴見他還這麼硬氣,不再有所顧忌地直接往他臉上招呼。打人不打臉,他方才原本想給他留兩分臉面,是他自個不要的。
“我就是好奇你夫郎來這兒做甚。”方才已經領教過徐鹿鳴拳頭厲害的呂宗昊嚇得直躲。打在身上看不出來,打在臉上回去所有人都知曉他捱打了不說,就徐鹿鳴那大力,說不得會給他幹破相。
“好奇個屁,我也好奇,我怎沒跟你一樣。”
“真的——啊喲!”呂宗昊都快把頭鑽胳膊肘下了,還是教徐鹿鳴給錘到一點下巴,他吃痛地大呼一聲,人也火大,“你夫郎……你夫郎在這兒金屋藏嬌,你自個去看看不就知曉了。”
“少汙衊人,你夫郎才金屋藏嬌呢!”徐鹿鳴見他不僅不認罪,還倒打一耙,氣得上手還不算完,腿也朝他身上招呼。
踹打得呂宗昊嗷嗷直叫:“真的啊,你去看,你去看啊。”
姜辛夷在屋裡,剛給謝詩瑤把藥配好,叮囑她要怎麼服用,忽聽得門外一陣吵鬧,他出了門,徑直來到草垛子旁,見到正在扭打的兩人,不禁問出聲:“你們在做什麼?”
“……”
“哼。”徐鹿鳴坐在院子內的石凳子上,沖對面的呂宗昊翻了個白眼,臉扭到一邊去。
“好了好了。”姜辛夷揉徐鹿鳴腦袋,溫聲哄他,“怎麼還給自己幹生氣了呢?”
呂宗昊拿著姜辛夷給的藥膏,自己挖了膏體塗抹身上青青紫紫的地方,一邊吐槽徐鹿鳴吃了大力丸,打人賊疼,一邊見姜辛夷好聲好氣哄徐鹿鳴的模樣,心裡酸得要死。
明明自己才是被打的那個,沒有人安慰也就罷了,怎還硬生生給他看這個呢!
有夫郎了不起啊?
改明兒……改明兒他也找一個去!
雖然呂宗昊已經解釋過自己的行為了,但徐鹿鳴還是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
姜辛夷哄了片刻,見他氣性不消,轉過身對呂宗昊道:“呂公子,雖然我夫君打了你,但這也是你跟蹤我在前,事出有因,你得給我和我夫君道個歉。”
呂宗昊頓時傻了眼。
心猶如泡在醋壇子裡,咕嘟咕嘟地冒酸泡泡。
徐鹿鳴這小子的命也太好了吧,有姜太醫這樣醫術高超的夫郎也就罷了,姜太醫還這般明目張膽地偏袒他,太叫人嫉妒了。
“對不起。”
嫉妒過後,呂宗昊別別扭扭地道了歉。
雖然很不情願,但這事兒確實是他做得不對,道歉是應該的。
姜辛夷去瞧徐鹿鳴:“你心裡可舒坦了。”
徐鹿鳴先是朝呂宗昊丟了個得意的神色,而後挨挨蹭蹭地去貼姜辛夷,心花怒放地哪還有半分生氣的模樣:“木蘭,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