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曹家父母對她不好也沒有。
她要吃什麼,喝什麼,他們總是第一時間就去買。她去醫館坐館,他們也從來沒有反對過。這要放在別人父母家,大著肚子出去做事,罵都罵死了。
她就因為他們二老,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就要把他們趕出去。
想想,她都覺得自己壞透了。
“你不要這樣想,我爹孃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何況他們是去幫鹿鳴哥看冰窖的,住的還是鹿鳴哥的房子,這怎麼能叫趕呢。”曹俊虎拍拍她的手,他爹孃本身就是來照顧小荷的,他們讓小荷感覺到不舒服了,就該及時遠離,避免發生更大的矛盾。
沒準遠香近臭,雙方相處起來更融洽。
“對哦,他們是去幫鹿鳴哥看冰窖的。”姜慕荷被曹俊虎一安慰心情好了很多,“我會一種很好喝的藥材飲子,回頭我教給爹孃,讓他們在冰窖裡放涼了,試著在城門口賣賣。”
好歹也是個進項。
“都聽你的。”曹俊虎沒有拒絕,爹孃有事做了,就不會把目光全放小荷身上了。
小夫妻在牆角說話,徐鹿鳴扯姜辛夷去看,姜辛夷白他。
他始終對姜慕荷下嫁的事心裡有個疙瘩。可他有時又想,換個人家就一定比曹家更好嗎?
他不知道。
“好了,好了。”徐鹿鳴知曉他妹控,趕緊把他拉到臥室,“現在屋裡不熱了,我能抱你睡覺了吧。”
姜辛夷感受著屋裡涼爽的氣息,好笑地抱住徐鹿鳴,親他:“熱的時候,也沒見你撒過手啊。”
能光明正大用冰了,徐鹿鳴把屋裡的溫度調到那叫一個舒適。
綿綿都不愛去外頭玩了,整天都在屋裡待著,閑不住地她,總是把姜辛夷和徐鹿鳴的衣裳翻得到處都是。
有天還掉進箱籠裡出不來了。
她也不哭,一個勁地在裡頭倒騰,被人發現的時候,正頂著衣裳,自個跟自個生悶氣呢。
徐鹿鳴見狀,在空間裡做了個很適合放在屋裡玩的滑滑梯。
小姑娘玩得可開心了,夜裡破天荒地抱著徐鹿鳴親一口,要摟著他睡。
把徐鹿鳴高興得當天晚上都不想去上班了。
“……”
“老大,快過來,今天劉夫郎做了砂糖冰雪冷元子,可好吃了。”
班還是要上的,這麼熱的天,晚上吹著涼風值夜,別提有多舒服了。
加上徐鹿鳴先前在司裡的一通改革下來,使得白班那些每天累成狗、熱成狗的皇城司吏員們,每天看著夜班的吹著涼風吃著宵夜值夜,都快羨慕哭了。
他們也去找高東寶鬧過,希望高東寶也能給他們把輪崗和午飯安排上。
高東寶最近因為商人流失,賬目上的錢少了許多,皇城史對他已經很不滿意了,哪裡還有閑錢給司裡這一幫子人弄什麼輪崗和午飯,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下屬也是人,下屬也有脾氣。
天天被夜班這樣刺激,心裡早有怒氣,說氣話道:“早知道老大心裡沒有我們,我們還不如投了徐副指揮使去呢,好歹夜裡還能討口吃食。”
“可不能這樣想,徐副指揮使撬了老大的牆角,說不準史官大人和老大已經打算對付他了,你這個時候去投徐副指揮使,不是棄明投暗嘛。”
徐鹿鳴挖了高東寶牆角一事,壓根就瞞不住人,白班的人都在等徐鹿鳴倒黴呢,敢動皇城史的利潤,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可他們等來等去,什麼也沒等到。
不是皇城史和高東寶不想動徐鹿鳴,而是他們動不了。
徐鹿鳴身後有九皇子撐腰,雖說九皇子現在不景氣了,可他好歹監國多年,人脈還在。
徐鹿鳴的首尾又做得漂亮,他們想抓他把柄,壓根抓不到。
即使抓到了,走私這種不光彩的事,他們敢拿到臺面上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