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今年家裡一年的開支不用愁了。
“高興吧。”付今夕把銀票給他,得意地揚起唇,“我也高興,現在家裡我是老大,沈鶴卿吃喝拉撒都靠我,大氣都不敢跟我喘。”
姜辛夷笑:“掌握經濟大權確實很重要。”
說完生意上的事,姜辛夷觀察了一下付今夕的臉色:“把手拿出來,我再給你把把脈。”
付今夕想也沒想地伸出手來,還笑:“你現在可是京裡的大紅人,想請你診回脈太不容易了。”
“有點氣虛,我給你開副方子,你自個照著這個方子配些藥材做藥膳。”說著便習慣性地去拿紙筆。
“好。”付今夕應著,左右看看,沒見到徐鴻雁,問,“你女兒呢。”
“在後院練弓。”姜辛夷寫好方子吹了吹墨,把方子交給他。
付今夕瞪大眼睛:“這麼小就要練這個了嗎?”
“她喜歡弓,練著玩兒。”姜辛夷沒說實話。徐鹿鳴上京,送了把弓給徐鴻雁,把本就喜歡弓箭的徐鴻雁歡喜得不行,當場開啟一點小弧度。
徐鹿鳴又給她做了兩支沒有箭頭的箭,讓她自己射著玩。
她力氣本就很大,射箭對她來說,不是很難,練了幾回,手上的箭矢就能飛出去了,只是準頭還不是很好,射出的距離也不是很遠。
付今夕以為徐鴻雁是小孩子玩弓的那種玩,便沒在意了。
又聊了一會兒,姜辛夷留他吃午飯。
這個時候,徐鴻雁才從後院滿頭大汗地跑出來,姜辛夷給她擦了擦汗,又往她背後塞了條汗巾,倒了杯果汁給她喝,
小家夥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喝完甜甜地摟著姜辛夷的脖頸親他:“喜歡,阿爹。”
“看得我都想生女兒了。”付今夕在一旁看到父女倆的舉動,心都要軟化了。
姜辛夷笑笑:“過兩年等你養好了身體,再生一個。”
付今夕還沒回答,徐鴻雁瞧見他懷裡的孩子,道了句:“弟弟!”
“是啊。”姜辛夷把她牽在付今夕跟前,付今夕把懷裡的奶娃娃湊近了點給她看。
“……好小。”徐鴻雁看了眼,想伸手去摸,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收回手,跑姜辛夷腿邊,抱著姜辛夷的腿。
付今夕以為她害怕,安撫道:“沒關系的,可以摸的。”
徐鴻雁搖搖頭。
姜辛夷道:“她不想碰就算了。”
徐鴻雁力氣太大了,雖然他們有不厭其煩地教她控制力道,甚至告訴她一些軟的東西一定要輕拿輕放,她現在已經很能控制自己的力氣了,但姜辛夷還是怕他把付今夕的孩子給弄出個好歹來。
“好吧。”付今夕見狀也沒強求,把孩子抱了回去,對姜辛夷說,“你要不要給他取個小名,你是神醫,你取的名字肯定能保他平安。”
“我取?”姜辛夷詫異,“你們還沒給孩子取名嗎?”
“沒呢。”付今夕發愁,“沈鶴卿一會兒要叫這個,一會兒要叫那個的,我聽他每天唸的名字都不一樣,煩都煩死了。”
姜辛夷好笑:“我取得也不好。”
總是跟他的想法反著來,既然付今夕是求平安的,姜辛夷便不敢開口。
付今夕也沒失落:“那我回去讓沈鶴卿快點下決定,不然辦滿月酒別人都不知道這孩子叫啥。”
“……”
立威的效果達到了,徐鹿鳴也沒真讓錢貴真往死裡打一百苔杖,除開前面二十杖,後面八十杖都是意思意思。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不結死仇也結死仇了。
痛麻木的呂宗昊完全沒有領會到徐鹿鳴的良苦用心,等家裡知道訊息,拿贖金把他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告狀:“爹、娘,那徐鹿鳴太不是個東西了,剛進皇城司就抖起來了,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打我,你們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吏部侍郎呂尚良本就瞧不上這個二兒子,今天聽到他闖禍還捱打的訊息,氣都快氣飽了,一看他身上的傷就是些皮肉傷,至多腫得嚇人一點,都沒破皮,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他還惡人先告狀。
他又氣又怒道:“你不去找人家麻煩,人家能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