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禁升起股幸災樂禍來。
現在輪到他在明太子在暗了,他倒是要看看,太子如何坐穩這個太子之位。
九皇子冷靜下來,腦子也靈活了:“可是要維持人脈,需要大量的金銀,我現在上哪兒去找那麼多銀子去?”
從前,皇帝生病,太子殘疾,九皇子監國,旁人一看便知他繼位的可能性很大,九皇子都不需要去走動關系,自然就有人巴上來。
現在這些優勢都沒了,他自然得靠點別的才能留得住人。
“西北軍這兩個月不是一直有訊息傳來說營裡出了個很掙錢的衛所,連著給軍營發了三個月的餉?”九皇子妃條理清晰地給九皇子分析,“一個衛所既然能賺夠一個軍營的軍餉,想必這個衛所能賺到的錢遠不如此,我們派自己人前去接手,把除了軍餉的那一部分掌握在自己手中,豈不是就有錢了?”
“妙!”九皇子大贊,拉著九皇子妃的手,真心道,“本皇子能娶到你這樣一位賢內助,真乃本皇子之福。”
九皇子妃羞赧地垂下眸:“殿下日後不負我便好。”
九皇子承諾:“絕不負你。”
“……”
西南,徐鹿鳴接到從京城返回的徐凱南,第一時間就把姜辛夷拿回來的兩萬兩入了賬。
姜蘇木不動聲色地把他做的假賬全都給消除了。他問徐鹿鳴:“這錢還要繼續墊付軍餉嗎?”
這幾個月,化肥的銷量一直在漲,可距離七萬兩一月的收益始終差口氣,尤其是過了三月,地裡施肥的都已經施得差不多了,原本二月都快達到六萬兩的銷量,一下就掉了下去。
軍營裡的軍餉一直用應急錢墊著。
“要!”徐鹿鳴點頭。
以前他只是在軍營裡辦個酒坊,都有不少人眼紅嫉妒,徐鹿鳴有預感,再高調幾個月,就有來摘桃子的了。
這些錢一定要花到位。
姜蘇木不知道徐鹿鳴在想什麼,看徐鹿鳴要把所有應急錢花光的架勢,勸了一句:“要不鹿鳴哥你還是把這兩萬兩拿回去吧。”
他總感覺徐鹿鳴這是自己花不到這些錢,開始報複性消費。一直這樣貼錢發軍餉,要是哪天接不上茬了,軍營的將士們還不得把他們給罵死。
“沒事,你按我的吩咐來。”徐鹿鳴拍了拍他背,安撫他,“我回去給綿綿做弓箭了。”
徐凱南從京城回來告訴他,徐鴻雁抓周什麼都沒抓,就抓了一把玩具弓箭。
大家都以為她是抓來玩的,想給她拿下來,誰知她抓住便死活都不松開了。
徐鹿鳴想到綿綿那一身的天生神力,還真是個拉弓射箭的好苗子。
他這個當爹的不稱職,抓周都沒陪在她身邊,決定在空間裡給她做一把結合了現代技藝的神臂弓當生辰禮。
宋朝的神臂弓能達到四百米的射程,徐鹿鳴這把結合了現代技藝的神臂弓,怎麼都要達到五百米才算合格。
不過由於沒做過,徐鹿鳴現在還在摸索階段。
“好吧。”姜蘇木拗不過徐鹿鳴,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做事。
回了家,徐鹿鳴便鑽到空間裡,又是打鐵又是弄牛筋的,前前後後設計了不下於百次,終於弄出一把需要很大力,才能拉開的神臂弓。
這把弓的樣式看上去還挺普通的,但是它能隨著年齡的增長,力氣的增大,拉開的弧度有所不同。
比如綿綿現在是一歲,她的力氣只有十,只能拉開一個小小的弧度,射程也不是很遠,等到她長到十歲,力氣增長到一百,她就能拉開一百的弧度,射程也會增遠。
靠著弓箭被她拉開的弧度,徐鹿鳴和姜辛夷很輕易地就能檢測出她現在的力氣,增長到那個程度。
也好做到心裡有數。
做好了弓,徐鹿鳴去了趟醫署,他想問問姜慕荷有沒有看中的徒弟或者接班人,讓她早做打算。
結果姜慕荷一看到徐鹿鳴,便對著他狂吐、大吐、猛吐不已。
徐鹿鳴抬起衣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如雷劈般一臉受傷:“我身上就算有點血腥味,也不至於把你臭到如此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