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思索起徐鹿鳴的建議來,他們的羊,一天産四斤奶,要留兩斤給小羊,餘下的羊,他們每天能給徐鹿鳴提供兩百石羊奶。
這就一百六十兩一天了。
還不用他們賣羊!
謝遇春瞬間被這筆賬給驚到眼睛裡全是銀子的形狀。
他的下屬更是在背後一下又一下暗戳戳地戳他,老大做得,這個生意做得。
謝遇春也很想立馬答應,可做生意哪有這樣爽快的,他還想講講價:“羊奶並不好尋……”
話一出口,徐鹿鳴掉頭就走:“既然謝指揮使為難,那就算了……”
都快進口袋的錢,就要這樣跑了,謝遇春也顧不得其他:“八百文就八百文!”
能賺一點是一點,好歹要把這段時間他們犯蠢搭出去的錢賺回來!
“……”
牛羊奶的事一解決,早就準備好的作坊也能運轉起來了。
徐鹿鳴開心地回家與姜辛夷分享喜悅,結果一向不怎麼做手工的姜辛夷竟然在家裡做起手工來。
“你要做什麼?我幫你做。”徐鹿鳴瞧著姜辛夷那被錘子砸了好幾下的手背,心疼得不行,忙過去把他的活兒給搶了。
姜辛夷的手是治病救人的手,怎麼能壞在這種事上呢。
“沒事兒。”姜辛夷見到把他手拉過去,又摸又揉的徐鹿鳴,笑了笑,“我又不是瓷器做的,不用這麼緊張。”
“做個滴水匣子。”姜辛夷把自己想法道出,“一滴一滴很慢地往外淌的那種。”
“做這個做什麼?”姜辛夷一說,徐鹿鳴就懂了,只是不明白他做這個的用途。
“放靈泉。”姜辛夷也沒瞞著他,“你弄那個奶粉廠我今天去看了,我們完全可以在均質機裡放個靈泉匣子,這樣每一份奶粉裡都有微量的靈泉水,也算是給新生嬰兒增加一點抗體。”
姜辛夷這麼一說,徐鹿鳴的眼睛瞬間亮起,他先前就覺得他做的奶粉與現代有各種微量元素的奶粉差遠了,只能當個飽腹食物。
沒想到姜辛夷一下就把他的難題給解決了。
“木蘭,還是你最聰明。”徐鹿鳴在姜大夫臉上親了幾下,正打算把匣子丟進空間裡去做。
一旁被姜辛夷放在桌上的綿綿,看見他倆親親,嘴角都笑得流口水了。
徐鹿鳴過去給她把口水擦幹淨,在她臉上也親了一下:“把你給忘了,你也最聰明。”
“你別親她。”姜辛夷看徐鹿鳴又親閨女臉蛋,攔住他,“小孩子的臉越親越容易流口水。”
“這不是沒有牙齒才流出來的嗎?”徐鹿鳴瞧著閨女咧開的嘴道。
“瞎說。”姜辛夷過來輕輕碰了碰她臉頰,“這是因為親臉頰孩子口腔周圍的肌肉受影響,刺激唾液分泌,引發吞嚥反射引起的。”
徐鹿鳴一個字也沒聽懂,就聽懂了,以後不可以隨便親女兒。
他也不惱,把臉湊到綿綿唇邊:“那以後我不親綿綿了,綿綿來親我。”
“美得你。”姜辛夷拿綿綿的小手在他臉上輕輕呼了一下,把孩子抱到床上,取過昨天的書,輕而緩地開始誦讀。
“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綿綿知曉焉支山在哪兒嗎?”
“它是祁連山脈的一條支脈,地處河西走廊峰腰地帶……”
“知道為什麼失去焉支山,婦女就沒顏色了嗎?”
“因為焉支又稱胭脂,焉支山上長著一種可制胭脂的胭脂花,匈奴婦女常用其化妝……”
“沒了焉支山,面容失去紅潤的光澤,也暗示他們失去了美麗的河山。”
姜辛夷在講這些的時候,徐鹿鳴也趴過去聽,他特別愛聽姜辛夷講課,尤其是講這些帶有小故事的課,不自覺地就會帶入進去。
姜辛夷被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齊齊盯著,幸福的感覺都快要溢位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