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甚至哉!”郭孝榮興奮道。
他沒覺得徐鹿鳴這是看不起他們,而是覺得徐鹿鳴這是發達了,不忘提攜他們兄弟倆。
西北藥皂廠的名聲在這兒呢,徐鹿鳴給工坊工人的工錢開得都那麼高,給他們兄弟的定然不少。
何況,申鐵早跟他們講好,徐鹿鳴還允許他們帶家裡親戚弟兄,人越多越好。
只這一項,就比他們當窮捕快時,還要威風!
如他們所料,徐鹿鳴還真沒有虧待他們,普通巡邏八錢一月,值夜班再加二錢,都頭,也就是管巡邏隊伍的,一月二兩,當然得負責操練隊員,不能光拿錢不辦事。
郭孝榮和孫曉宗兩人嘴巴都快笑咧了,一個月八錢,他們這次可是從自家親戚裡,一人帶了二十人來,這麼多人,一下全找到高薪的活兒,不用說也知曉,回去之後,這些親戚定然得好好感謝他們。
被郭孝榮和孫曉宗帶來的人,聽到工錢八百文,也歡喜得找不到北,連連跟徐鹿鳴保證:“一定給徐指揮使看好廠子,不叫一隻蒼蠅往廠子裡飛!”
徐鹿鳴很滿意他們這個幹勁滿滿的態度,有幹勁才能幫他抓到賊!
“……”
忙完衛所的事,他又去送了徐凱南和張祿。過完年,他倆要啟程回西北了。
徐鹿鳴吃著攤子上的軟羊面,忽然想起一事,問徐凱南:“這一年,家裡小姑沒鬧嗎?”
“沒有呢。”徐凱南笑道,“開春,大家見到咱家澡堂子的好處,入冬,不少人家家裡都跟著開了澡堂子,小姑做了一年的發財夢,到了冬天發現大家都有這個想法,氣都氣死了。”
“其中還有一家她經常走動的手帕交,得知這事兒小姑更是氣炸了,沖到人家家裡連罵了好幾天。”
“她現在看誰都跟看仇人一樣,回到家就跟爺奶哭訴,誰誰誰欺負她。”
“這就好。”徐鹿鳴要的就是她安分守己,至於她在外頭怎樣,他管不著。
他又問張祿:“張祿,你年紀不小了,什麼時候成婚啊。”
張祿的娘天天都在姜辛夷的醫署治病,她得的是癌症,姜辛夷的藥再好也不能把癌症給她剔除掉,只能用靈泉給她壓制著,慢慢療養。
她現在最操心的就是張祿的婚事,每次徐鹿鳴去醫署接姜辛夷,她看到徐鹿鳴都要說上一聲,讓徐鹿鳴催催張祿,讓他趕緊成婚,她好在閉眼前抱上孫子。
徐鹿鳴是真不想管這種事,搞得他像個催婚的,不過他覺得張祿娘說得有幾分道理,以前張祿是個混子,沒錢娶親,也沒人看得上他。
可現在張祿有錢,還成了西南遠近聞名的大善人,想給他做媒的人能排一條長街,他為何不成婚?
張祿不在意地說:“還沒遇到合適的。”
徐鹿鳴來了興趣:“那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張祿想了想:“柳葉眉,大眼睛,頭發長長,有點倔,又有點認死理,人際關系很好,跟誰都聊得來,但是惹到他,他也會毫不手軟……”
張祿說了一通,徐鹿鳴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這要求也忒多了,按照他這個想法找,鬼才找得到他中意的。
直到送完人回家途中,徐鹿鳴腦子轉了一下,說得這麼詳細,這一看就是心裡有人了啊。
“……”
“想什麼呢?”
姜辛夷去了梨園,有靈泉和一堆康複工具相助,三皇子恢複得很好,勉強能站立了,就是走路還有點困難,不過這事兒也急不得。
複診完安慰了幾口,從梨園出來不久,他見到一臉心事在大街上晃蕩的徐鹿鳴,上去拍了拍他。
見到姜辛夷,徐鹿鳴沒有猶豫地把張祿的事說了說。
姜辛夷與他並肩走在大街上:“他自己的事讓他自己解決吧。”
徐鹿鳴一想也是,既然他有明確的目標,靠他張大善人的頭銜,還怕追不到人嗎?
他牽起姜辛夷的手,在人潮如織的街頭,想把他往家的方向帶。
姜辛夷卻一揚下巴,指著前方一方客棧的旌旗,指腹撩著徐鹿鳴的掌心,蠱惑道:“徐鹿鳴,好不容易得閑一會兒,要不要去開個房?”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一下文哦,每天寫的時候,一臉姨媽笑,我寫的真棒,睡一覺起來,天塌了,寫的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