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錢貴等人都驚呆了,“這麼多?”
“那可不。”曾桐抖著腿道,“嶺南那地兒多熱,一天恨不得洗三回澡,還有那很容易得瘧疾的人用了這個藥皂都不怎麼得瘧疾了,嶺南那些商人跟瘋了一樣下訂單,我怕你們做不過來,就先接了十萬!”
黃舒揚走進來,挨個跟他們打招呼:“大家好,這運皂的事之後都由我來與大家接洽。”
黃舒揚給軍隊送衣服,跑了大半年的西北,這一片的地兒都跑熟了,賣皂的時候,其他商人都嫌遠,曾桐就把黃家商隊推出來,由黃家商隊幫忙運,不用他們出運費,商人們單子下得更多了。
錢貴等人驚呆了。紛紛向徐鹿鳴看過去:“老大,這是你早就安排好的?!”
徐鹿鳴笑笑不說話,向曾桐身旁的兩個哥兒看去:“你們的事兒成了?”
“成了!多虧老大那封信!”曾桐樂呵呵地點頭,輕輕拍了拍兩個孩子的後背,“小慄,小果,叫叔叔。”
“叔叔!”兩個哥兒一個八九歲的樣子,一個七八歲的樣子,生得怯怯地,一下見到這麼多生人,可能有點害怕,喊完人,直往曾桐背後躲。
曾桐大氣得很:“沒事兒,這些都是爹的同僚,和氣得很。”
兩個小家夥這才從曾桐背後冒出來,好奇地打量眾人。看得出來曾桐和他們相處得不錯,不然不會曾桐一說話,膽子就大了起來。
可能自己也快當爹了,徐鹿鳴現在稀罕孩子稀罕得不行,他從空間掏出兩個紅包,裝成從衣服裡摸出來的,塞給他們:“你們好,你們叫什麼名字啊。”
“曾果。”“曾慄。”
兩個孩子報完名字,接了徐鹿鳴的紅包,異口同聲地說:“謝謝叔叔!”
徐鹿鳴笑盈盈的:“不用謝。”
“老大,你什麼時候準備,怎麼不提前給我們打聲招呼!”錢貴等人見徐鹿鳴給了紅包,眼睛瞪得溜圓。徐鹿鳴都給,他們也得給啊!可他們沒準備紅封啊。
徐鹿鳴也想起這茬事來,忙從衣服裡又掏出一疊紅包來:“剛準備的,你們拿去自己包吧。”
“這還差不多。”錢貴一行人搶了紅包,紛紛走到角落裡,商議給包多少,還時不時轉過頭對奸詐得想上去聽的曾桐吼道,“你不許過來啊,你再過來,就不跟你包了!”
“誰稀罕。”曾桐表面輕嗤,背地裡耳朵支得老高。逗得黃舒揚和兩個哥兒樂不可支。
由於曾桐來了,晚上,不可避免地聚在一起吃了頓酒。酒桌上大家對徐鹿鳴的高瞻遠矚佩服得不行,一個勁地給徐鹿鳴灌酒。都是兄弟,徐鹿鳴也沒捨得用空間作弊,結結實實把所有的酒都給喝了。
結果自然是他顫顫巍巍地回到姜家,小醉鬼喝醉酒就找老婆。彼時姜辛夷正在泡腳,可能因為靈泉的緣故,他的身體很好,懷孕六個多月,肚子一點都沒顯懷,身上也沒有妊娠紋,就是下肢有點浮腫。
徐鹿鳴一回家就蹲在姜辛夷腿邊,酡紅著一張臉,看他洗腳。
“幹嘛呀。”姜辛夷被他看得有點羞恥。腳雖然不是人體最私密的部位,但被人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也會不好意思的。
“看你好看。”徐鹿鳴頭都沒有抬。
姜辛夷察覺出一點不對勁來,問他:“徐鹿鳴,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嗯!”徐鹿鳴重重點頭。
姜辛夷循循善誘:“為什麼不高興。”
徐鹿鳴不想說,他難受,他一難受就想哭,他又不想哭,不想叫姜辛夷覺得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他就濕漉漉地看著姜辛夷。
姜辛夷被他看得心尖一顫,伸手揉了揉他腦袋,輕聲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你!”徐鹿鳴毫不猶豫道,“你欺負我。”
“我怎麼欺負你?”姜辛夷不解。
徐鹿鳴看著姜辛夷不說話。他知道每個人都可以有秘密,即使結為夫夫,姜辛夷也可以不用跟他那麼親密,什麼事都要告訴他。
但是他好奇怪,他就是受不了姜辛夷有了朋友,就不再跟他以前那樣親密無間。
他不想問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不自覺地就問了出來:“你有小秘密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