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房裡的事,徐鹿鳴沒有管,撿了些魚和肉給家裡還有後軍九將七部三隊的人送了些去。
雖然他現在已經離開了三隊這個養馬隊伍,完全可以不用再管他們,但是徐鹿鳴覺得裡面有人情在,維護好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
不能現用現交。
果然,徐鹿鳴一提著肉和魚到三隊,得到三隊全隊上下的歡迎。
姚宏勝更是攬著徐鹿鳴大誇特誇:“你小子是個好的,出去了也不忘隊裡,以後若是遇到了難事,盡管回來找我,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
徐鹿鳴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那就多謝姚隊官好意了,以後隊裡有甚需要的,也可盡管來找我。”
人情就是這樣慢慢處出來的。
“……”
一切忙完,回到自己的營中雪屋,徐鹿鳴這才有空拿起姜辛夷十幾天前回給他的信,再次看了起來。
信上,姜辛夷跟他說:“徐鹿鳴,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再跟我道歉,但我並沒有因此而受到傷害,你不用一直內疚自責。”
“鮮花不會怪突如其來的暴雨,大地不會怪高空懸掛的烈日,海洋不會怪驚濤裂岸的潮汐,自然,我也不會怪你不經意間對我犯下的過錯。”
“你不需要把一點小事看得很重,在我這裡,你永遠不要怕做錯事,說錯話。我們有著這個世上最親密的關系,我不會指責你,審判你。相比起道歉,我更希望你能卸下心裡的負擔,毫無保留地繼續做自己。”
“所以,沒關系的,徐鹿鳴,也許你覺得愧疚難當的事,對我來說,只是一粒落在肩上的雪花,微不足道,不要讓雪花成為凍結在你心的病,好嗎?”
這封信,徐鹿鳴已經反反複複看了上百次了,看一次,眼眶濕潤一次。太溫柔了,怎麼可以有人溫柔這個樣子。
徐鹿鳴躺在床上,把信埋在自己的臉上,如果溫柔有實質的話,他感覺,他現在都快溺斃在姜辛夷的溫柔裡了。
待徐鹿鳴在姜辛夷的溫柔鄉裡沉浸夠了,想到姜辛夷說最近病人多口罩和棉簽消耗巨大,立馬把酥軟的手酥軟的腳以及酥軟的身體重新變得有勁起來。
在空間裡一頓操作,把賣魚賺來的黃棉花給洗幹淨,變成口罩和棉簽。
可弄完這些東西,徐鹿鳴感覺還是不夠,他做的這些依舊還是配不好這麼好的姜辛夷。
想到醫生必備的聽診器姜辛夷還沒有,他從空間裡翻出他學認草藥時,種在空間裡頭的杜仲。
他記得這東西是可以提取天然橡膠的。可以用做個做聽診器的耳塞。
至於聽診頭和膠管也不用太過擔心,軍營裡最不缺的就是鐵和猛火油之類的物用。
有鐵他便可以練鋼。
猛火油是石油,哪天去弄一點來嘗試著提煉pvc,怎麼也得讓姜辛夷在古代也給用上聽診器!
把所有的事規劃好,從空間出來,躺在炕上準備睡覺的徐鹿鳴,發現枕頭邊還放著一小管姜辛夷寄來的防凍霜。
由於鴿子承重不夠,姜辛夷做得很小很小,比徐鹿鳴的小拇指還小。以至於送來後,徐鹿鳴就一直沒捨得用。
然而,今晚不知怎麼回事,他鬼使神差地從藥管裡擠了一點出來,塗抹手背上。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飄出。
“好像木蘭身上的味道。”徐鹿鳴將手湊到鼻端嗅了嗅。這熟悉的味道,一下令他想起,他曾經在姜辛夷脖頸間,嗅到過的體香。
徐鹿鳴通紅著臉把這防凍霜往臉上抹,狠狠地揉了幾下,告訴自己,帶有蘭花香味的藥膏多了去了,不要瞎想。
先前的意yin姜辛夷的事,姜辛夷已經原諒他了,總不能還幹這種不道德的事。但徐鹿鳴忘了,有些事情他越是剋制,便越剋制不了。
就好比今夜,他的夢又升級了。夢裡纏著他要孩子的姜辛夷突然變得香香的,就好像真實存在的一樣,勾得徐鹿鳴沒忍住抱住他,對著他親了一下。
“呃——”
徐鹿鳴被突如其來的失重感驚醒,他渾身施汗淋漓的從床上坐起來,感受到自己徹底弄髒的褲子,一股排山倒海的羞恥感傳來。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的徐鹿鳴,突然很傷心地把頭埋在膝蓋裡痛哭起來:“嗚嗚嗚,木蘭,對不起,我不值得你對我好,我是個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