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夷:“……”真是一言難盡。
然而,從這天起,徐鹿鳴是不夢到姜辛夷被人騙財騙色了,可卻老是夢到姜辛夷纏著別人要孩子。
就像他們拜堂成親那天,姜辛夷微微敞開點領口的衣裳,露出白皙的手臂,雙手環在一個看不清人臉的脖頸間,很親呢地向對方說:“今夜給我一個孩子吧。”
嚇得徐鹿鳴半夜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一身虛寒地驚魂不定。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難不成是前段時間胡思亂想的後遺症?
怕自己在家待下去還不知要做些甚可怕的夢,想到馬將軍他們也快回來了,自己不能一點都不出現在軍營裡。
姜辛夷給他說的人情世故裡,有一條,要給領導留下好用、有用的映像。
因此,第二天一早,他就給家裡人打招呼,他要回軍營去轉轉。哪怕是去問問馬將軍回來沒有,也好給大家留下個他很積極回營的表現。
現在家裡的澡堂生意蒸蒸日上,軍營裡又沒人來差徐鹿鳴回營,一家人對他放心得很,一點異議都沒有。
唯獨徐凱南趁家裡人都沒注意的時候,偷偷跟上了徐鹿鳴:“二哥,我跟你一起去唄。”
“你跟著去做什麼?”徐鹿鳴不解,軍營裡又沒甚好玩的,還對外人警惕性重的很,不見囤子裡的人都不往軍營那邊去嗎。
徐凱南揉了揉腦袋:“就,跟去看看啊。”
徐鹿鳴跟他走在一起,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你想去入伍啊?”
“嗯。”徐凱南點了點頭。
從小他爹孃把他當眼珠子般疼愛,髒活累活不讓他幹,更捨不得他流血受傷,以前跟著大哥讀書識字的時候,還能幻想一下以後能走仕途。
現在他們淪為軍戶,科舉是不能考了,但他也不能一直在家當個廢人吧。
“家裡如今開了澡堂子。”徐鹿卻道,“你去找澡堂子幫忙,也會給你開工錢的,不是廢人。”
“這不一樣。”徐凱南道,“家裡的産業是家裡的,我想自己闖一番事業出來。”
徐鹿鳴知道了,他弟弟這是到了有理想有目標,想要去奮鬥的年紀。
雖然少年人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總覺得靠努力就能一步登天,飛上枝頭,混出個人樣來,但徐鹿鳴還是把他帶到了軍營外頭,讓他體驗體驗軍營的氣氛。軍營裡頭就別想了,外人進不去的,就算是軍戶,我不會給讓進的。
由於徐鹿鳴今天真是來打個卡,見軍營沒甚自己能夠幫得上忙的,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出來找徐凱南彙合。
問他:“怎樣,感覺如何?”
徐凱南:“……什麼也沒看到。”
徐鹿鳴虛虛給他指了指:“這周圍附近都藏著有箭臺,若你不是我帶進來的,說不定這會兒都是篩子了。”
“好颯!”徐凱南聽了眼睛連連泛光,覺得做一個弓箭手也不錯。
“行,那我有空給你看看軍營有淘汰下來的弓箭,我給你帶一把回來,你在家裡練著玩。”至於進軍營就算了,二叔二嬸就這麼一個孩子,讓他上戰場,不是等於要他們的命嘛!
“謝謝二哥。”徐凱南沒注意徐鹿鳴話裡有話,高興地道了聲謝,一路回家的路上都做著張弓搭箭的動作。
徐鹿鳴這會兒看著好笑,到了晚上他就笑不出來了,半夜依舊會夢到姜辛夷。
甚至在他去軍營打卡好幾天後,夢還升級了。一開始夢裡的別人徐鹿鳴還看不清,但有一天,夢裡的姜辛夷突然開口說:“徐鹿鳴,給我個孩子吧。”
徐鹿鳴瞬間看清了被姜辛夷摟著那人,正是自己。
更可怕的是,他醒來,身體的某個部位,不可避免地有了某些變化,頂端有種強烈要湧出某種東西的感覺。
徐鹿鳴不是小孩子,這種事他雖然還沒經歷過,但初中課本上都寫過,夢那啥遺嘛。趕緊利用空間從屋外收了些雪進來,動也不敢動地把又燥又熱的臉埋進去,強行讓自己冷靜。心想,真是身體好起來了,兩輩子沒經歷過的事兒,終於讓他給經歷上了。
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啊。
徐鹿鳴埋在雪裡的臉也通紅得滴血,從後腦勺看,兩只耳朵好似都在冒煙。為什麼偏偏是在他夢到姜辛夷的時候。
他一點都不想弄髒姜辛夷,還是拿自己拿話兒裡的東西弄髒他。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一點都不想,以後蛇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