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了幾息後,咬了咬牙:“幹!”
“好。”徐鹿鳴欣慰地拍了拍曹俊虎的肩膀,“就沖你這麼相信我,就算你被抓了,我也想辦法把你撈出來的。”
曹俊虎鬆了口氣,徐鹿鳴能這麼說,定然是他有所倚仗。他想起徐鹿鳴和姜辛夷拜堂的時候,來家裡吃酒的兩個捕快。沒準他們就是徐鹿鳴的倚仗。
有府衙的人照著,曹俊虎對跟著徐鹿鳴做走私糧的買賣信心更足了。
得虧徐鹿鳴不知道曹俊虎在想什麼,知道的話,高低得告訴他,他最大的倚仗是他自己。如果曹俊虎被抓了,他就去牢裡,把他打暈丟進空間裡,不就運出來了。
至於危害家人,只要曹俊虎不傻,就不會把自己家人跟抖篩糠似的抖出來。
這裡沒有網路,只要咬死了自己的假名,是沒有法子查到家裡去的。
“……”
下午,徐鹿鳴跟曹俊虎完善了一下賣私糧的過程,就出門去找了個四通八達,人煙稀少,便於躲藏,也便於逃跑的巷子,賃了個放糧食的屋子,在屋裡放好糧,提著一尾五斤重的大魚回了義診坊。
路過別人家門口的時候,旁人都用豔羨的目光瞅著他。這會兒縣城都封了,只有極少數的魚販子能進來賣魚。
如此大一條魚,想必花費不少。
跟徐鹿鳴他們住一個院子的大夫家眷,都默默給徐鹿鳴打上了個有錢人的標簽。
這是徐鹿鳴刻意給自己立的人設,一個天天大魚大肉的有錢人,怎麼可能會去幹販賣私糧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而且有了有錢人這個人設,他帶著姜辛夷他們天天吃好的,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想到立人設這個事兒,還是姜辛夷教他的。晚上,等到姜辛夷他們回來吃完飯,徐鹿鳴把姜辛夷拉到一旁問他,興奮地問他:“你喜歡金子還是銀子。”
姜辛夷疑惑:“怎麼?”
徐鹿鳴看著姜辛夷頭頂有些舊了的木質發冠:“想送你頂發冠。“”
姜辛夷更疑惑了:“你發財了?”
徐鹿鳴:“快了。”
姜辛夷一點都不矯情:“金的銀的我都不喜歡,我喜歡點翠綴玉石瑪瑙的。”
哥兒可以自己選擇是戴珠釵,還是戴發冠的,姜辛夷喜歡戴發冠是因為他能把頭發梳上去不礙事,戴的發冠也是隨便買的。至於徐鹿鳴要送他,他當然是越貴的越喜歡。
“你可真敢想!”徐鹿鳴原以為姜辛夷還會矜持一下,沒想到他直接就來個獅子大開口,真是開了眼界了。
姜辛夷的字典裡就沒有矜持兩個字:“不是你說要送我禮物的嗎,既然你都決定要送了,總要送到我的心趴上吧。”
徐鹿鳴回給他兩個字:“呵呵!”
待到姜辛夷洗漱好,打算上床看會兒書準備睡覺了。徐鹿鳴進空間穿了件全黑的衣裳出來,用面巾將頭發絲和口鼻都捂住,只漏了雙眼睛在外面,準備出門了。
姜辛夷看他弄出這身行頭,問他:“幹啥去?”
徐鹿鳴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去給我的‘親親夫郎’,掙發冠錢去!”
徐鹿鳴本以為姜辛夷會挽留兩句,或者好奇他究竟去幹啥,但姜辛夷聽他如此一說,對他揮了揮手:“那你快點去吧!”
徐鹿鳴一愣,哪有這樣的。
“快點的。”見他半天沒動,姜辛夷還推搡了兩下,“別耽誤了發財的好時機。”
徐鹿鳴看他:“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去做什麼嗎?”
姜辛夷掀開被子躺進去,靠在牆背上繼續看書:“不好奇。”
徐鹿鳴:“我去殺人放火,你也不好奇嗎?”
姜辛夷:“不好奇。能把我的發冠掙回來就行了。”
“姜木蘭。”徐鹿鳴被他氣得想摔門而出,但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他決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明天,你所有的菜,我都不給你放茱萸,吃清蒸吧你!”
在姜辛夷臉色僵住的瞬間,徐鹿鳴踩著大仇得報的步子,偷摸出了義診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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