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著眸子道:“若你解決不了,我就把他殺了,強行幫你解決。”
“好!”徐鹿鳴像個人形木偶般,僵硬地上下點了點頭,心裡一點都不信姜辛夷真下得去手。
“……”
獵戶劉武常在小風山一帶打獵,這裡地勢平坦,視野開闊,不易有大型獵物出沒,是個絕佳的狩獵場地。
因此他還把家蓋在了這兒。
可他沒料到,這兒是沒有大型獵物了,但卻有許多看不見的危險。
金環蛇就是其中一類。
他在附近砍柴的時候,被這條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蛇咬了一口。蛇的毒性太強了,他把蛇打死,只是拖著傷腿回來取個銀子的功夫,就麻痺在地。
在這半天不見人影的山裡,若沒有人路過,他今日恐再難生還。
劉武等了半日,也沒等到有人,就在他正打算閉上眼,安靜地死去時。
“吱嘎——”老舊的木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刺目的陽光讓他的眼睛不禁溢位淚來。
徐鹿鳴一把將躺在地上身體僵硬的劉武給扶起來,拖著他往床上而去:“你別怕,這是綏魚村的姜大夫,他來給你醫治。”
劉武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
姜辛夷取出銀針,先給劉武封閉了xue位,又紮破他的指尖,將毒血放出,清理幹淨傷口,包紮好,給他喂解毒藥的時候,順便餵了些靈泉。
不到半個時辰,他烏紫的嘴唇逐漸恢複正常,發不出聲音的喉嚨也能說話了:“多謝姜大夫和這位小兄弟的救命之恩。”
但他還有個疑問:“兩位是如何知曉我躺在家中的。”
徐鹿鳴給他蓋好被子,中過一次蛇毒的他知曉這毒解了之後,全身冷得發顫:“我們在路口瞧見你打死的蛇,怕你出了意外,特意過來瞧瞧。”
劉武點了點頭:“大恩不言謝,地上那枚錢袋子是我的全部積蓄,在下多有不便,兩位請自取。”
徐鹿鳴向姜辛夷看過去,姜辛夷肯救人已經是大發善心了,他總不能還替姜辛夷不要診金吧。
姜辛夷撿起地上的荷包,從裡面取了二兩銀子。這是他該得的。
劉武見姜辛夷取了銀子,心頭也放下一樁大事,頭靠在枕頭上昏昏欲睡。
“那你好好休息。”徐鹿鳴將被子給他壓實,“睡一覺起來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他忍不住又絮叨了聲:“住在這山裡終究不安全,以後掙了銀子還是下山去賃個院子或者尋個村子落腳。”
這次是他運氣好,遇到了出診回來的姜辛夷在路口見到死蛇,下次他若是沒這麼幸運呢,住在村裡,前後左右的鄰居好歹能照應一下。
也不知道劉武聽沒聽見,總之,徐鹿鳴出他家門的時候,他已經睡死了。
姜辛夷往他水缸裡放了些靈泉,從灶房出來,瞧著沖他笑得揶揄的徐鹿鳴問:“人我已經救好了,你說的呢?”
“馬上就去辦。”徐鹿鳴湊近姜辛夷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你有沒有恨得抽骨拔筋,銼骨揚灰的仇人。”
“……”
姜辛夷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地將他帶去了二十裡地外的一個小土坡:“挖吧。”
徐鹿鳴:“……”
徐鹿鳴瞧著這個長滿雜草的土坡,要不是姜辛夷說這底下埋著一具骸骨,誰能相信這是一座墳。
他從空間裡掏出把鏟子來,還真幹起了挖墳的活兒。走了一路,翻山越嶺過來,這土又硬,徐鹿鳴挖了一會兒額頭上就沁出了汗,不禁問站在一旁風輕雲淡看他挖墳的姜辛夷:“這人埋了多久,怎這麼難挖。”
“比你小一點,十五年。”姜辛夷在一旁抄著手,沒有半分幫忙的意思。
徐鹿鳴抿唇:“十五年就十五年,說他比我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