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坤讀懂了大家的眼神,抱著小家夥在客廳裡走了兩圈,大手很有節奏地在小家夥背上拍著。
秦坤對於哄睡宥宥很有經驗,兩分鐘不到,蘇宥禮就在他懷裡睡得跟個小豬似的。
他把宥宥送回房間,蓋好被子,輕聲關門下了樓。
這個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了,這個夜晚估計都不會有人能睡得好。
沈民宴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看向褚瑩和褚英。
“我會起訴他,要求法院對他處以死刑。”不是商量,是通知。
褚英本來就跟褚屹沒多少感情,只是稍有驚訝,然後點頭。
“我和你一起。”沉默了一路的褚瑩開口,她會以一個受害人母親的身份,和沈民宴一起起訴褚屹。
兩個小沈哥哥上樓陪弟弟睡覺了,大人們在一樓說事情,直到東邊升起微光,客廳裡的大家才起身,各自回了房間。
一週後,終審結束,公安機關將案件移送檢察機關審查起訴。
證據確實、充分,褚屹犯罪事實清楚。
檢察機關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訴。
而褚父,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在接到法院的傳票時,當即氣得斷了氣,雙腿一伸倒在地上再也睜不開眼睛。
褚母在得知是沈民宴和褚瑩一起起訴褚屹之後,氣得破口大罵。
褚瑩只是冷冷看著她,“褚屹槍決的那天,我一定會到現場去看的。”
儲母目眥欲裂地沖上來要打她。
褚瑩後退一步,身後站著她的兩個兒子。
他們是她的軟肋,也是她的鎧甲。
在確定褚屹就是傷害宥宥的兇手的那個晚上,她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的軟弱,差點害死了她的孩子。
為了孩子們,也為了她自己,必須要做出改變。
星期三午睡醒來之後,小家夥在睡房被蘋果老師牽出了教室。
小家夥還沒徹底清醒,一隻手乖乖被老師牽著,另一隻手在弄自己耳朵邊上的頭發。
班級門開啟後,沈凜揹著書包站在門口,從老師手中把他接了過去:“麻煩您了,宥宥跟老師說再見。”
小家夥睜著惺忪的睡眼,“蘋果老師再見。”
小短腿跟不上沈凜的步伐,沈凜彎腰就給他抱起來了。
“二哥我們是不是要逃課啊?”蘇宥禮靠在二哥身上打了個哈欠。
沈凜手上還提著他的小書包,聞言笑了下說:“這叫請假。”
小家夥似懂非懂:“那我們為什麼要請假?”
“我們要去參加外公的葬禮。”少年語氣淡淡,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蘇宥禮本來就對外公沒什麼印象,他人小,對不在意的人記不清,他都記不得外公的樣子。
“葬禮是什麼?”幼兒園沒有教這個。
到底要怎麼跟小家夥解釋葬禮的意思呢?
沈凜默了默,在出校門的時候對他說:“我們去跟外公說一聲再見,不會再見的再見。”
蘇宥禮擰著眉毛,“啊?”
好繞的一句話,這個幼兒園也沒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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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的死刑沒那麼容易裁決,執行死刑是很嚴肅的司法行為,一般情況也不允許被害人家屬去觀看的。
褚屹死刑是數罪並罰,故意殺人未遂,賭博罪,xd行為......綜合量刑下來就死刑了,嗯,作者本人判的不要聯系實際哈,都是作者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