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張計劃表格，這是班主任根據他上學期考試各科成績的各科情況做的。
“這只是一個大致的學習方向，每一科目的周計劃月計劃和學期計劃你爸爸說這周會請專門的老師幫你梳理好......還有兩年時間，還來得及，學習就像跑馬拉松，一開始使勁兒太大的話......”
沈凜抓著那張計劃表乖乖站在那兒老老實實聽老師的心靈雞湯。
結束時，班主任問了和賈超同樣的問題。
是要申請國外的大學，還是參加高考，或是參加國內的高校自主招生？
沈凜有些迷茫，他才剛‘洗心革面’沒幾個月啊，哪考慮過這些。
見他迷茫的樣子，班主任拍他的肩膀：“還有時間，想想你未來想做什麼，往那個方向去努力就好，老師相信你。”
沈凜用力點頭，“謝謝老師，老師再見。”
班主任擺手，叮囑他趕緊回家，不要在路上逗留。
賈超等他出來問他：“老班跟你說什麼了這麼久？”
沈凜把計劃表摺好，夾在筆記本裡。
賈超還是第一次見他用筆記本，封面還被貼得花裡胡哨的，是完全和沈凜不相匹配的可愛風。
沈凜把筆記本豎起來，在他面前晃啊晃：“宥宥給我貼的，你懂個屁。”
賈超酸了，他是獨生子，沒體會過養弟弟的感覺。
“我也想要個像宥宥一樣可愛的弟弟。”
沈凜兩三步跳下樓，笑他：“下輩子吧。”
兩人路過操場，遇見了籃球隊的幾個男生，他們正抱著球要去籃球館。
“沈凜，賈超，打球去啊！”說話的人他倆也很熟悉，宥宥上次還吃了他給的小餅幹。
賈超瞥了眼最近被學習攻佔大腦的沈凜，沖他們擺手：“不了，你們打吧，我們要回去學習。”
雙方分開後，賈超回頭看了眼他們的背影，說：“真羨慕他們不用卷高考。”
沈凜道：“？”
“白越他們幾個上學期就已經申請了國外的學校，現在學習的重心也跟我們不一樣了。”
沈凜若有所思點頭，那他呢。
他好像什麼目標也沒有，出國或是參加高考都無所謂......
沈凜的單車早上被司機停放在車棚，兩人取了車出了校門。
和賈超分開之後，沈凜捏著把手轉了個彎，走了學校附近的近道。
車子剛進巷口，身後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沈凜單腳將車剎停，回頭。
褚屹站在巷口旁一家小吃店門口，手裡提著一袋吃的，手臂微抬，面帶微笑看向他。
“舅舅？”
褚屹走過來，把那袋吃的掛在他的車把手上：“我正好路過，就想過來看看你，你們現在放學時間提早了嗎？”
沈凜覺得奇怪，因為外婆家跟這邊完全是兩個方向，並不順路。
“沒有提前，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下午只上兩節課。”
褚屹眯著眼睛，單薄蒼白的嘴唇咧開，笑道：“原來是這樣。”
小吃的香味絲絲縷縷從袋子裡飄來，褚屹見他喉結動了動，催他趕緊吃，不然就涼了。
沈凜沒有吃，要是速度快點的話，說不定還能趕上去幼兒園接宥宥的時間，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褚屹聽完後說：“我和你一起去接宥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