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把刀可是大夫人從f國帶回來的,您別給弄壞了啊。”廚師忙把刀撿起來在陽光下看了看。
方琴咬牙,厲聲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大夫人,她已經跟我老公離婚了,你瞎喊什麼!”
廚師捂著胸口:“哎喲是我說錯話了,抱歉啊夫人,我在岑家幹了十多年的廚師,說順嘴了麼這不是。”
方琴再也無法忽視家裡的傭人和廚師對她如此冷嘲熱諷,指著她們尖聲道:“我要開除你們,滾,都給我滾出去。”
傭人和廚師依舊微笑著,微微頷首道:“夫人,您無權解聘我們。”
他們的工資都是岑家發的,跟她有什麼關系。
方琴氣得腦袋發暈,身體差點沒站穩,用手撐了下桌面。
傭人和廚師扭頭就去做其他事情去了,把她完全忽視掉。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年輕一點的一個傭人看了看方琴。
“有什麼不好啊,要不是她,大夫人怎麼會和先生離婚。”
傭人們自己也是女人,對插足別人情感的女人天生厭惡。
“啊,先生不是離婚了才和她在一起的嗎?”
“對外肯定要這麼說啊,要是讓媒體知道是小三上位,岑家在北城還怎麼立足?”
年輕女傭“嘶”了一聲。
有錢人家真複雜。
方琴最終還是沒有自己動手做飯,而是點開了手機叫了外賣。
外賣到的時候她還拍了照片發給岑哲平看,委屈巴巴地說家裡的那些傭人都不稱職。
把自己塑造成被惡毒傭人欺淩的嬌弱形象。
要是在以前岑哲平還會打電話來安慰她一下,可現在他自己的事情一大堆,根本沒精力去哄她。
兩天後,岑遠楷的轉學手續辦好了,他的爺爺奶奶派人過來把他的東西都搬到爺爺奶奶那裡去。
方琴試著阻攔了一下,給兩個老人打了電話,電話沒接通就被結束通話。
岑哲平喜歡她,但更愛自己的兒子。
岑遠楷一天沒見到他就哭著喊著要爸爸,他只能暫時搬過去和兒子一起住。
方琴見不到人,別墅裡的傭人和廚師也都跟著岑遠楷走了。
一時間,偌大的別墅空空蕩蕩,每天只有一個阿姨過來打掃衛生和做做飯。
她站在客廳裡,看著那扇被漸漸合攏的大門,終於忍不住蹲下來抱著臉大聲痛哭。
沈凜的帶兩個小家夥去吃肯德基的計劃泡湯了。
因為當天是週五,每週五放學裴七七都要去醫院跟杜醫生聊聊天。
到了醫院,把七七交給杜醫生,裴毅坐在門口的長椅上回憶起什麼來。
華昭正在看小五班的群訊息,就聽見裴毅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今天好像看到七七的媽媽了。”
滑動螢幕的手一頓,華昭擰眉:“在哪裡看見的,你怎麼現在才說?”
裴毅也不是很確定,當時車輛太多了,他也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你在幼兒園門口看見的?!”華昭噌地起身,走廊上還有人。
她壓著嗓子,小聲說:“她是不是知道七七在星芽念書了才去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