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認認真真點頭,“寶寶知道啦。”
溫柔的月光已經灑進了房間裡,床上側躺著一個穿著史迪奇睡衣的小家夥,電話手錶微弱的燈光打在小家夥乖巧的臉蛋上。
小家夥舉著自己的電話手錶,揉揉眼睛重複了每天跟爸爸們打電話都要問的問題。
“爸爸,坤坤,你們什麼時候來看宥宥啊?”
秦坤語氣如常:“快了,宥宥是不是想我和小爸爸啦?”
小家夥連連點頭:“爸爸,宥宥好想你們,想得都哭鼻子啦。”
蘇思文輕笑一聲,柔聲哄著他睡覺:“都三歲啦還想爸爸想得哭鼻子啊,羞羞。”
小家夥在被子裡拱了拱,有點不好意思。
“只哭了一下下哦。”
時間不早了,蘇思文輕柔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來,他在哄蘇宥禮睡覺。
很快地,電話那頭就傳來小家夥均勻奶乎乎的呼吸聲。
蘇思文看著電話上面的通話時間,遲遲不肯結束通話。
他明顯感覺到宥宥長大了很多,語言和表達能力都有了很大的進步,這是沈家人和唐豆親密陪伴的功勞。
電話手錶最後是被沈延給幫忙結束通話的,結束通話前還問他們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
他和秦坤就是普通人,從來沒有出過國。
因為父母很早就不在了,從懂事起兩人就靠著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
相同的經歷,讓他們成為了患難與共的朋友,最後又從朋友發展成戀人。
賺錢很不容易,家裡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蘇思文一開始其實並不想花太多錢治病。
可他又不甘心一輩子待在輪椅上,連兒子摔倒將他抱起來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初到異國他鄉的陌生感在他們的預料之內,可他們也沒想到,異國就醫流程會這麼複雜。
縱使兩人已經做好的前期準備工作,抵達d國的時候依舊是有點抓瞎。
光是尋找合適的房源就讓他們有點手足無措,更別說找一個靠譜的幫手了,只能先找個酒店住下。
在抵達d國的第二天,蘇思文因為水土不服和時差的關系,原本穩定下來的病情忽然變化。
狹小的房間裡,蘇思文躺在床上,疼得沁了滿頭的冷汗,膝蓋裡面就跟針紮似的。
從輕微的隱痛變成了難以忍受的劇痛。
秦坤慌不擇路揹著他打車去往醫院,在面對金發碧眼的醫生時用蹩腳的英語跟醫生溝通。
......
總之兩人在國外的求醫之路走得不算順利。
事情的轉折點發生在第四天,秦坤回酒店給住院的蘇思文收拾換洗衣服的時候,就看見了立在他們門口,一看就等了很久的張順。
情緒大起大伏,靠著翻譯軟體和蹩腳英文跟外國人說了三天話的秦坤感覺看見了親人。
黃色的面板,黑色的頭發,我們都是華國人。
親人啊,這是親人啊!
秦坤大步邁開就給了張順一個超硬的擁抱。
鐵漢也有柔情,張順感覺自己眼眶都濕了,揉揉疲憊的眼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沒事,沈董知道你們可能不太適應,專門讓我過來幫忙的。”
能在三十出頭的年紀做到沈董左膀右臂這個高度,張順的能力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