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魔族完全消散之前說同類,臨音也是魔,受魔氣操控。
而這時,先前那個看到臨音大半夜跑走是弟子也反應過來說:“不對,你們看跑走那個和仙師是不是有點不同?”
對了!他們說:“好像,是長的有些不同,而且,那個仙尊是白發。”
難道,是沈知意的兄弟?
……
大局為重,私下裡,所有人都不清楚真相,只有曾經拿到過那個孩子一半魂靈的魏書瀾,在離開宜州後,默默找上墨瑾。
營帳裡,他和墨瑾爆發一場激烈的爭吵。
魏書瀾一見面就問墨瑾說:“臨音是誰?”
墨瑾沒說,這是他最開始的態度。
結果魏書瀾道:“知意先前去過拍賣行,雲殊告訴我那是知意的心魔。”然後,他頓了一下,差點站起道:“可是,知意怎麼會有心魔啊?”
墨瑾看他,魏書瀾的聲音那麼大,都把外頭把風看門的幼惜嚇個一激靈。
這樣的密謀墨瑾可不敢讓沈知意知道,於是壓緩了態度,看著魏書瀾道:“你猜的對,沒有心魔,就只能是那個孩子不願重塑,轉而出逃的一半。”
話落,震驚的魏書瀾幾乎頹廢,他原本挺直的腰桿,也完全倚靠在輪椅背上,口中呢喃道:“真是瘋了!”
他說:“墨瑾,你想讓他當個正常人,可是,孩子那麼小,他就已經有意識。”而另外一半的靈魂,魏書瀾本人收管那麼久,他可以肯定的告訴墨瑾:“你知不知道另外一半的靈魂意識很薄弱?”
然後,墨瑾閉了閉眼,才說:“我現在知道。”
現在?魏書瀾想要跳起來打他,奈何雙腿殘廢,撐到一半又倒下,於是他道:“墨瑾,我高估你了,如今看來,你不僅配不上知意,你還不配當一個父親!”
臨音才是主魂體,完完整整的魔胎。
而不是所謂分化出來的善魂,魏書瀾走了,他說:“或許他不是個好孩子,或許他生來混世魔王,可他能被分出一半,說明,他曾經愛著你們,即使……這很不可思議,但,你不配!”
簾子掀開又合上。
魏書瀾走後,在外頭聽了一陣的幼惜急急忙忙跑進帳。
然後,她就見墨瑾一副黯然的坐在地上,於是趕忙上前道:“主人。”
墨瑾不說話。
幼惜張嘴好幾次,最後用她那尋寶鼠也不算多的腦子找出話語道:“你別這樣,主人,當初你又不知道小主人這樣!再說,再說世人都會容不下魔的!”
或許,拿如今的結果去問從前,那個毫無退路的墨瑾太過殘忍。
可偏偏,事情發展到現在,墨瑾又發覺,或許他真錯了。
他真錯了嗎?
魔胎……臨音的存在原本就是為了去要沈知意的命。
可是事情即使重來,墨瑾道:“我不會用知意的命,去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賭他知恩,賭他能夠違背本能?不害母體?
“可我只是想讓他擺脫魔的身份,像個正常的孩子一樣,簡單的出生,不被人歧視,不當成異類!”
但是……撕裂魂體的時候留有意識。
墨瑾抓住幼惜的胳膊,非常突兀,卻又非常無措的詢問她道:“幼惜,我,錯了嗎?”
……
不知道,總之在這一切的暗流背後,當沈知意再見臨音時,中間已經隔了將近兩個月。
眾人一路禦劍來到忘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