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腦中一突,很快回頭。
直到確定墨瑾身邊沒有人,沈知意才放了心:看來,臨音逃走了。
墨瑾邊走邊問:“在下墨瑾,有幾件事想討教道友,不知道友可能做答。”
沈知意抿唇,道:“閣下,像是沒給在下反駁的機會。”
墨瑾點頭,沈知意微微後退,心頭腹誹:竟是演都不演了?
就那麼想將他趕盡殺絕?
墨瑾不語,只上手就拉開沈知意的衣領,後者臉都白了。
白了又紅,揚手,沈知意要再給墨瑾的另一邊臉也補上腮紅。
奈何他的手被攔住,沈知意罵:“登徒子!畜牲,禽獸,你師父怎麼教出你這樣的逆徒?”
前世今生,沈知意咬緊牙關,就借機將該罵的不該罵的全都罵個遍。
幼惜震驚,她捂住眼睛,實在不敢相信主人會當眾扒人,直到墨瑾的手觸碰到沈知意的脖頸,他喃喃說著:“沒有嗎?”
沈知意偏頭,冷笑一聲道:“有什麼?這位道友,尋不見東西,能放手了嗎?”
可誰料下一瞬,墨瑾不僅沒有放手,反倒收緊了原本就攥在沈知意衣襟上的力道說:“在下前些日子失了一株冰蓮花。”他抬眸,直視著沈知意的眼睛道:“不知道友與尊師是什麼關系?”
沈知意:……
他聞言沉默,半晌後又抬手,強拉開墨瑾攥在他衣襟上的爪子道:“什麼尊師,我不認識。”
說著,他還故作疑惑,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墨瑾道:“我都不知你是誰,你的師尊?”他笑說:“我又怎知他是誰?”
話落,沈知意從餘光中瞧見墨瑾掐住了掌心。
他真的那般恨,一時間,也叫沈知意心頭有陣陣難言,他想:也好,墨瑾,反正你我之間,早已不死不休,我……
“沈知意。”墨瑾道。
一時間,沈知意全身的汗毛都接連豎起,他的心髒停拍了,眼中瞳孔縮放。
但好在很快,墨瑾說:“我的師尊,是沈知意。”
沈知意:……
心髒開始重新跳動,他人就像跳懸崖,一瞬的大起大落,墨瑾道:“你認識的,就是剛剛那人,你與他什麼關系?”
話落,沈知意腦子開始轉動。
他要接近墨瑾才能取心,可是如今匆忙,藉口他還沒能找好,說自己是冰蓮成精不行嗎,不不不,沈知意心說:“墨瑾要飛升,到時我說我是冰蓮成精,他吃了我又怎麼樣?墨瑾又不善良。”
思此,沈知意還是默默觀察,然後突然動手。
他開啟了墨瑾的牽制,人一快步,又被墨瑾抓住後肩,於是回身,手肘對上墨瑾一掌。
大地的震動又開始了。
墨瑾抬眸。
沈知意轉頭看天,這下心說:“壞了!”他道:“門都關了!”
這是墨瑾的試煉,可遠處飛來的強光卻一分為二,在沈知意反應不及的剎那,被其中一束正中眉心。
沈知意倒下了,在自身失去意識的剎那好似聽聞一旁尋寶鼠的那句:“主人!”
然後就是,痛,好痛,靈魂中有一股撕裂,缺失的疼痛!
……
一夜後,直至天明。
三人滯留於法器之上,還不見沈知意有半點蘇醒的跡象。
墨瑾也不管他,只盤膝而坐,眼觀下方,秘境中多是茂盛的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