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叫了兩聲,被沈雲清制止了,叔嫂倆沒嘮幾句話,吳小晴就抱著沈硯回家去了。
離日頭落還有些時候,沈雲清拿上砍刀,背上背簍,叫上季淮,上山砍竹竿去了,小傻也被帶了出來放放風。
幾天沒見,山楂樹冒了綠芽,野杏樹開了粉粉嫩嫩的花,美不勝收。
沈雲清一看見就喜歡的不得了,跑到杏樹下微仰著頭看枝丫上的錦簇的杏花,
清風拂過樹梢,落下點點淺粉色的花瓣,緩緩從他的肩頭臉側飄過,他精緻的眉眼,被杏花襯的更加動人。
他站在樹下看花,季淮站在不遠處看他,小傻在旁邊跑來跑去,偶爾興奮地吠兩聲,這一刻,成為了季淮心中最美的場景。
兩人下山時,已日垂西山,天空中暈染著淺紅色的霞光,沈雲清拿著兩根花枝走在前面,季淮揹著背簍拎著一捆竹竿走在後面,慢悠悠的走回了家。
趁著天還沒黑,沈雲清進屋翻出不少麻繩,季淮拿著鐵鍬,在地裡挖著一個個土坑,挖好坑後,把竹竿插進去,用腳把土填上,並列的兩根竹竿交叉在一起繫上麻繩穩固,不一會兒倆人就架好了豆角架和黃瓜架。
架好架子,沈雲清去後院喂豬兔和雞,季淮進灶房拎水,準備去給家裡的牲畜添水。
“季淮!”
剛拎著桶出門,季淮就聽見沈雲清在喊他,他以為發生了什麼,快步走到後院,“寶兒,怎麼了”
“家裡多了一隻雞。”沈雲清指了指雞圈外不遠處,那裡多了一隻雞,正在院中溜達。
季淮掃了一眼院牆,有了答案,“大概是隔壁飛過來的。”
沈雲清也跟著看了一眼,院牆不是很高,這個高度,雞有可能飛過來。
“那我一會兒抓著拎去隔壁問問。”沈雲清說。
喂完了牲畜,季淮讓沈雲清堵著,眼疾手快就把那隻雞抓了起來。
沈雲清接了過來,一路提著雞去找隔壁的人家,大門沒關,沈雲清站在門外喊了兩聲,“有人嗎?”
“有人在嗎——”
不一會兒,院裡走出來了一個中年夫郎,他個子不高,眼神看著卻精明,給人不好相與的感覺,“幹甚來的?”
沈雲清臉上掛著笑意,提起手裡的雞給他看,“叔,這只雞是你們家的麼?”
那夫郎有些意外,走上前來仔細看了看雞冠和雞腳,臉上擠了一絲笑意出來,回道:“是我家的,多謝你了。”
兩人不熟,沒說幾句話,沈雲清就回去了,家裡晚飯還沒做。
在山裡摘了不少槐花,晚食沈雲清做了槐花炒蛋,新燜了米飯。
“咱家的雞也該剪羽了,不然容易丟。”飯後,沈雲清跟季淮說道。
季淮點頭,看了一眼天色,“等天再晚些,就去剪羽。”
於是,晚上伴著月光,沈雲清和季淮悄悄摸進雞圈,趁著所有雞沒有防備,拿著剪刀,季淮抓雞,沈雲清剪羽,剪完羽後,沈雲清又多留了個心眼,又在每隻雞的雞腳上纏了幾圈紅線。
他沒有別的婦人夫郎那種認雞的本領,只好做了標記,不然以後若是丟了不好找。
事實證明,幸好沈雲清留了這個心眼,因為不久後,就有人找上了門,正是隔壁那家的夫郎,他家的雞又丟了,特意來沈雲清家裡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