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困惑,幾分鐘前池懷硯還溫柔的抱著他,耐心等他平複呼吸;現在卻像換了個人似的,動作中帶著某種發洩般的怒氣。
夏清下意識想推開對方,手腕卻被一把扣住壓過頭頂。
“別動。”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語調冰冷而生硬。
夏清僵住了。這聲音確實是池懷硯的,但語氣中的冷漠卻是他從未聽過的。
“你怎麼了…”夏清的聲音發顫,被絲帶矇住的眼睛開始泛濕,“我哪裡做錯了嗎”
身上的人停頓了一瞬,隨即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夏清感覺到有手指抹過他的眼角,蹭掉了尚未落下的淚水。
“裝什麼可憐。”呼吸噴在夏清敏感的耳後,“剛才不是挺享受的嗎”
夏清整個人僵住了,這不是池懷硯會說的話,至少不是對他,他的腦子裡迅速閃過一張人臉,心髒狂跳。
“你不是阿硯…”夏清突然脫口而出,聲音裡帶著驚恐的顫抖。
掐著他腰的手頓了一下,力度有些大。
“你說什麼”
夏清能感覺自己在說了這句話之後,身後的男人似乎一瞬間收斂了戾氣,就連動作也輕柔了許多。
池澤笙以為夏清辨認出了自己,剛才的怒氣稍稍退了些,他想要是夏清能說出他的名字,那他待會就饒了他。
可惜,夏清沒有預知心理的能力,他在說完那句話後就後悔了。房間裡除了他和池懷硯還能有誰。
“對不起…”夏清連忙道歉,“我剛才有點混亂。”
“混亂什麼?”
“是想到了誰?”
池澤笙不甘心的追問。
夏清已經不肯在說,搖搖頭表示沒誰。
身上的人沉默了幾秒,突然一把扯開了夏清身上的布料。夏清驚的一顫,下意識想要蜷縮起來卻被按住了大腿。
“既然還有精力胡思亂想,看來還是剛才的我不夠賣力。”池澤笙的聲音裡帶著挑釁。
不疼,但是卻也很難承受。
這一場混亂的遊戲持續到什麼時候夏清已經完全不知道了。他躺在床上,眼皮已經徹底睜不開了,意識朦朧。
池懷硯拉住還愈上前的池澤笙,“今天就這樣吧,他已經不行了。”
池澤笙皺眉,不理解他跟他說這個幹什麼。
不等他開口,池懷硯已經走上前,將夏清輕柔的抱起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池澤笙站在原地彷彿有一種什麼都沒做卻被冤枉的感覺。
合著是把他當成了畜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