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澤笙前兩天就去出差了,所以他昨晚跟池懷硯待在一起,不知道是看到了他身上不屬於他留下的痕跡還是什麼其他原因,昨晚特別兇狠,導致他幾乎沒怎麼睡,此刻走路的姿勢還有些不自然,腰肢微微發軟。
“累嗎?”池懷硯接過他的登機箱,手指不經意擦過他的手背。
夏清的臉一紅,瞪了一眼池懷硯,只是那眼神實在沒什麼震懾力。
池懷硯突然停下腳步,摘下自己的鴨舌帽,輕輕扣在夏清頭上。帽簷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他半張臉。
“別動。”池懷硯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手指替他調整著帽子的角度。
“好了。”池懷硯低嘆一聲,“真想把你藏起來,這樣就不會有人盯著你看了。”
“什麼。”夏清沒聽清。
“沒什麼。”池懷硯笑了下,掩飾自己的情緒,繼續拉著夏清往前走。
登機後,他望著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輪廓,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緊張”池懷硯不動聲色的握住他的手。
夏清點點頭,很快又搖了搖頭。
“也不是緊張,就是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池懷硯揉了揉他的頭發,“別想太多,就當是陪我回去拿點東西。”
“睡一會兒吧。”池懷硯向空乘要了條毛毯,輕輕蓋在他腿上,“到了我叫你。”
夏清點點頭,閉上眼睛。
半夢半醒間,他感覺有人輕輕撥開他額前的碎發,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
“阿硯…”他無意識地呢喃。
那隻手頓了一下,然後他聽見一道溫柔的聲音,“我在。”
飛機降落的顛簸驚醒了夏清。他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靠在了池懷硯肩上,嘴角還留著一點可疑的水痕。
“對不起!”他慌忙坐直,手忙腳亂地擦嘴角。
池懷硯輕笑,“睡得好嗎?”
夏清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突然發現池懷硯右肩的襯衫有一小塊深色痕跡,明顯是被他的口水浸濕的,他的臉瞬間紅到耳根。
池懷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故意逗他,“這麼大了還流口水?”
“我,我不是故意的…”夏清結結巴巴地說,伸手想去擦。
池懷硯抓住他的手腕,帶著他的手按在自己肩上,“沒關系,反正…”他湊近夏清耳邊,壓低聲音,“比這更過分的事你都做過。”
“你…”夏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從池懷硯口中說出來。
“好了。”池懷硯起身,表情恢複如常,彷彿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我們到了。”
下飛機時,夏清走在前面,能感覺到池懷硯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背上,如有實質。他不敢回頭,只能加快腳步,卻聽見池懷硯在身後輕笑,
“走那麼快,不疼了?”
夏清腳步一頓,差點又絆倒自己。池懷硯三兩步追上來,自然地攬住他的腰,“小心點。”
池懷硯置若罔聞,反而收緊了手臂,“我知道你能。”他在夏清耳邊輕聲說,“但畢竟是我造成了,我總得彌補一下。”夏清的耳尖瞬間燒了起來,羞恥於池懷硯說出的話。坐上車,夏清望著窗外熟悉的街景,三年了,這座城市的變化大得讓他有些陌生。
池懷硯伸手握住他的手,一句話都沒說,但夏清卻莫名感覺到了心安。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夏清突然猶豫了,“阿硯,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池懷硯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今天不了。”他伸手替夏清整理了下帽子,“替我向叔叔阿姨問好。”
“明天見。”池懷硯輕聲說,目送他走進小區。夏清拖著行李箱,走到家門口時心髒狂跳,他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