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選擇
那天的畫面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楚。
夏清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面色潮紅，而池澤笙正俯身在他上方，手指撫過他的臉頰。
“你在幹什麼”池懷硯的聲音冷得像冰。
池澤笙回過頭，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勾起一抹挑釁的笑，“看不出來嗎”
池懷硯的拳頭揮了出去。
那一晚，他們打得天昏地暗。池澤笙的臉上被揍了幾拳，每一拳都是用盡了力氣，鮮血順著下巴滴落；池懷硯的白襯衫被扯破，肚子上捱了幾拳，嘴角滲出血絲。
“為什麼”池懷硯揪著池澤笙的衣領，往日的冷靜自持此刻全然消失，聲音嘶啞，“你明明知道他是你嫂子!”
池澤笙冷笑一聲，猛地推開他，“嫂子你們有把我當自家人嗎”
池懷硯愣住了，他沒想到池澤笙會這麼說。
“不過是因為那個瘋女人快不行了，才把我從國外叫回來吧”池澤笙的眼神充滿恨意，“怎麼，我名下的財産還不夠你們分嗎？”
池懷硯的瞳孔猛地收縮。
“你...你怎麼會知道”
“想要知道很難嗎？”池澤笙冷笑一聲，擦掉臉上的血，“你們池家做事，不都這樣嗎”
池懷硯的拳頭慢慢松開，他沒想到，池澤笙竟然誤會成這樣。
“澤笙…”他的聲音帶著疲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池澤笙譏諷地笑了，“難道你要說，你是真心想認我這個弟弟”
池懷硯沉默了一瞬。
最開始聽到池澤笙回來時，他確實沒什麼太大的心理變化，畢竟那麼多年沒見面，血緣的羈絆早已淡薄。
可當他真見到池澤笙時，看到那張與自己過分相似的臉，心裡還是泛起了漣漪。
池澤笙不知道他內心所想的，看到他沉默只當自己說中了。
最終，池懷硯低聲道，“這件事確實是我們不對。”
“但是”池懷硯的眼神變得陰沉，“你要報複，沖我來，為什麼要碰夏清，他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池澤笙看向床上昏睡的夏清，嘴角勾起一抹笑，“可惜你說的晚了。”
“正如你剛才所見。”池澤笙不慌不忙的整理自己淩亂的衣服，“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都做了。”
池懷硯的呼吸變得困難，垂在身側的手掌用力的握緊。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厲聲質問。
“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池澤笙輕聲道，“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他會讓我碰他”
這句話徹底激怒池懷硯，他握緊拳頭再次揮出，卻被池澤笙預知，輕松躲了過去。
池澤笙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眼底陰翳，“你以為打一架就能改變什麼？”
“你到底想要什麼？”池懷硯的聲音沙啞，“錢？公司？我都可以給你。”
“我要他。”池澤笙直接了斷，伸手指向床上已經昏迷的夏清。
池懷硯的瞳孔驟然收縮，“不可能。”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池澤笙冷笑，“看看最後，他會選誰。”
說完，池澤笙不顧池懷硯的阻撓，來到床邊，俯身在夏清的唇上落下一吻。
夏清在昏迷中無意識的回應了這個吻，甚至喚了一聲，“阿笙…”
只是他的眉頭緊蹙著，彷彿被困在夢魘中，無法掙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