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重演
他好像做了個夢。
夢裡陽光正好,教堂裡的彩繪玻璃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夏清穿著白色西裝站在鋪滿鮮花的紅毯盡頭,看著池懷硯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
“我願意。”
池懷硯的聲音溫柔又堅定,看向他的目光裡滿是深情,為他戴上那枚熟悉的鑽戒。
池懷硯捧起他的臉,在眾人的祝福聲中,輕輕吻上他的唇。夏清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一刻的幸福。
“砰!”
教堂的大門突然被猛地推開。池澤笙一身黑衣站在門口,眼神陰鷙得可怕。
“清清,”他冷笑著走近夏清,伸手將夏清拉到自己身旁,“跟我回家。”
“不…”夏清猛的驚醒,肌膚上滲出一層冷汗。
窗邊天光微亮,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套房的床上,身上穿著幹淨的睡衣。池懷硯的手臂牢牢的環在他腰間。
夏清鬆了口氣,原來只是個夢。
他的動作把本就睡的不深的池懷硯弄醒。他睜開眼睛後沒有立即起身,而是將夏清往自己懷間摟了摟,順勢將頭埋在夏清的頸脖處蹭了蹭。
頭發絲擦過肌膚帶來的酥癢感讓夏清有些恍惚,呆呆的看著池懷硯,想起剛才看見的畫面,一時間竟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怎麼了。”池懷硯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伸手扶上他的額頭,“做噩夢了?”
夏清下意識點點頭,感覺到不對,又搖搖頭。他往池懷硯的懷裡縮了縮,池懷硯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睡衣傳來,讓他漸漸平靜下來。
“夢到什麼了?”池懷硯問。
他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的沙啞。
夏清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夢到…我們結婚了。”
池懷硯梳理他頭發的動作一頓,隨機笑出聲,“這算什麼噩夢?”
“然後…”夏清的聲音越來越小,“池澤笙來了。”
池懷硯的笑容慢慢淡下來,在夏清看不到的地方,池懷硯猛的將手掌攥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可以看出他使了多大的力。
不過他面上一點都不顯,他盯著夏清靜靜的看了幾秒,有些失落的別過頭,默默的起身背對著他。
夏清看著池懷硯背對著自己的身影,那寬闊的肩膀此刻卻顯得格外落寞。他心頭一緊,連忙伸手拉住池懷硯的衣角。
“阿硯...”夏清的聲音有些發顫,“我不是那
個意思...”
池懷硯沒有回頭,只是很輕嘆了口氣:“我知道。”
夏清急得眼眶都紅了,他跪坐起來,從背後環抱住池懷硯,“我…我只是…只是害怕歷史重演…”
池懷硯的身體微微僵硬,半響才轉過身來。夏清這才發現,他向來沉穩冷靜的池懷硯,此刻眼睛裡竟然帶著受傷的神色。
“清清,”池懷硯的聲音輕到幾乎聽不太清,“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夏清的心像被針紮了般,他怎麼忘了在這場荒唐的故事裡,池懷硯也是受害者。他捧著池懷硯的臉急忙的說,“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池懷硯的眼神這才柔和下來,他伸手將夏清摟進懷裡,下巴抵在他的發頂,“對不起,是我太小心眼了。”
夏清在他懷裡搖搖頭,聲音悶悶的,“不是的,都是我…”
是他徘徊在兩個男人之間不定,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如果當初…
不,如果回到當初他依然無法做出選擇,就像現在一樣優柔寡斷,左右為難。
“在想什麼呢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