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紛紛圍上來寒暄。
夏清被熟悉的熱情包圍,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大學時光。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寫著自己名字的位置上,右手邊就是那個空著的,屬於池懷硯的座位。
“我換手機號了,以前的聯系方式都不見了,不是故意不回訊息的。”夏清解釋道。
幾人開玩笑的擺擺手,說沒事。
“懷硯怎麼沒跟你一起來?”一個女生好奇地問,“我看新聞,他最近好像是在籌備新公司上市吧?”
“對啊,好幾年沒見他了,聽說他今天也會來?”
夏清在眾人期待的眼神裡,不自然的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其實…我們已經分手了。”
話音剛落,整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用一種夏清看不懂的表情看著他,然後——
“哈哈哈夏清你還是這麼會開玩笑!”林躍大笑著拍他的肩,“懷硯前不久還在新聞裡說自己不是單身,你們分手了,那他還能跟誰在一起啊?”
“就是啊,我們都懂,低調嘛。”其他人附和。
“不過真羨慕你們……”
“………”
接下來他們說的什麼夏清都再聽不見,他耳邊一直環繞著剛才那句話,
池懷硯不是單身?
夏清的手指緊緊攥住餐巾,指節泛白。耳邊嗡嗡作響,渾身如同墜入冰窖一般。池懷硯不是單身?那他現在和誰在一起?
他…有物件了?
這個事實給他的沖擊太大,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對想池懷硯有什麼想法,當初是他背叛在先,是他主動放棄了那麼好的池懷硯,現在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人家守身如玉。
“夏清?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林躍關切地湊近。
“我...我沒事。”胃部又傳來熟悉的翻湧感,夏清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可能是有點低血糖。”
他藉口去一趟洗手間,捂著嘴跌跌撞撞的重進洗手間,反手鎖上隔間的門,趴在馬桶上幹嘔,可是胃部空空,什麼都吐不出來,過了一會,稍微好轉了點才整個人靠在冰冷的瓷磚上喘息。
情緒好轉了點後,夏清拉開門走出去,站在洗手臺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鏡中的自己臉色慘白,嘴唇微微發抖,那雙曾經明亮的眼睛裡盛滿了痛苦和迷茫。
“呵...”他對著鏡子扯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手指無意識地撫上鏡面,彷彿想觸碰那個陌生的自己。
三年了。他以為時間已經沖淡了一切,可僅僅聽到池懷硯的名字,看到那個空著的座位,他的心就像被撕裂般疼痛。
“他有新人了...”夏清喃喃自語,聲音哽咽,“這不是很好嗎?”
可為什麼胸口會這麼痛?為什麼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慌亂地開啟水龍頭,用冰冷的水拍打自己發燙的臉頰。
門外傳來腳步聲,夏清慌忙擦幹臉上的水漬,與來人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