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關掉水龍頭,擦幹身體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池澤笙的撩撥下起了反應。這個認知讓他更加崩潰。
他愛的是池懷硯啊...為什麼會這樣...
穿好睡衣走出浴室,夏清看到池懷硯正坐在床邊等他,手裡捧著熱牛奶。
“喝點吧,能幫助睡眠。”池懷硯溫柔地說。夏清接過杯子,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阿硯..我..…”
他不知道池懷硯到底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他完全就跟以前一樣溫柔體貼,甚至更加溫柔,可是越是這樣,反而讓夏清越覺得愧疚,對不起他。
自己早已經變得不堪,享受了那麼久多出來的日子他已經不想在隱瞞阿硯了。
“阿硯,我有話想跟你說…”夏清顫抖的叫他的名字,伸手抓住了池懷硯為他擦拭頭發的手。
“我,我們…”
分手吧。
話還沒說完,池懷硯突然打斷他,“什麼都不用說。”
他將夏清轉過來,面對著他,半蹲下來與他對視,他在夏清不解的眼神裡薄唇輕啟,吐出一句話,
“我們結婚吧。”
夏清的手猛地一抖,牛奶差點灑出來。他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池懷硯,“什...
什麼”
池懷硯接過他手中的杯子放在床頭櫃上,雙手捧起他的臉,“我說,我們結婚吧。”
他的拇指輕輕擦過夏清濕潤的眼角,“我想了很久,不想再等了。”
夏清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他張了張嘴,
卻發不出聲音。
池懷硯的求婚來得太突然,也太不合時宜——在他剛剛被池澤笙...在他身上還留著那些痕跡時,在他正準備坦白提出分手時。
“為什麼...為什麼是現在”夏清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池懷硯的眼神溫柔得令人心碎,“因為我害怕失去你。”他低頭親吻夏清的額頭,“清清,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我感覺的到你在疏遠我。”
夏清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他下意識抓住池懷硯的衣袖,“我沒有...我只是...”
“噓.…”池懷硯將他摟進懷裡,“不用解釋。我知道你只是最近學業壓力大。”他的手掌輕撫夏清的後背,“結婚後,我們可以搬去海邊那套房子,你喜歡的,記得嗎每天醒來都能看到海。”
夏清在他懷裡僵硬得像塊木頭。池懷硯描述的每一個畫面都曾是他的夢想,可現在聽來卻像是一種諷刺。
“阿硯..”他艱難地開口,“我覺得...我們可能需要再考慮一下...”
池懷硯松開他,眼神依然溫柔:“你在擔心什麼”
“我...”夏清低下頭,手指絞在一起,“我…我配不上你…阿硯…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說著語氣中帶上哭腔,“我做錯了事…”
池懷硯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夏清空蕩蕩的無名指上,那枚他親手為夏清戴上的情侶戒指不見了。
夏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才驚覺自己的戒指不知何時被摘了下來。
明明早上還在的。他想到什麼,臉色瞬間煞白,下意識將手往回縮。
但池懷硯卻緊緊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夏清的無名指根部,那裡還留著淡淡的戒痕。
“沒關系。”池懷硯的聲音異常平靜,甚至帶著溫柔的笑意,“我早就準備好了新的。”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深藍色的絲絨盒子,
單膝跪地。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對黃金對戒,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清清,”他仰頭看著夏清,眼神專注而深情,“做錯了事情可以改,無論你做錯過什麼,我都不在乎。”
夏清的眼淚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砸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池懷硯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紮在他心上。
“阿硯..你不明白...”他搖著頭,聲音支離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