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想他?
窗外的風聲突然變得尖銳,敲打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夏清如夢初醒般顫抖了一下,混沌的視線逐漸聚焦到牆上的掛鐘——
十點四十五分。
腦子徹底清醒,他猛的推開壓在他身前的男人,卻因為手臂酸軟無力倒像是抵在胸膛撒嬌。
池澤笙剛釋放完慾望,此刻心情正出奇的好,他忽然俯身,指尖挑起夏清的下巴,“在想什麼?”
“放開我,放開…我要回去了。”
夏清的聲音帶著未褪的沙啞,尾音卻倔強地揚起。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池澤笙一把扣住手腕按回沙發。
指腹摩挲著他泛紅的手腕內側,那裡還留著幾道淺淡的指痕。池澤笙低笑一聲,呼吸間的熱度拂過夏清耳畔,“這麼急著走?”
“阿硯……阿硯快回來了。”
夏清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吞嚥時仍能嘗到殘留的味道。
這個名字讓池澤笙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他捏著夏清下巴的力道加重,強迫他轉回頭,“我可沒說你可以離開了。”
夏清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眸,“你說過的……幫你弄出來,你就…你就放我走。”
嗤笑聲傳來,池澤笙的話徹底打破夏清的希望。
“我想你是記錯了,是你主動說要幫我,我從沒說過這句話。”
“…騙子…你騙我…”
男人卻低笑一聲,拇指突然用力掐住他的下頜,劇痛讓夏清悶哼出聲,齒關松開的瞬間,滾燙的舌長驅直入。
”唔…!”
鐵鏽味在唇齒間漫開,夏清狠狠咬破了他的舌尖。池澤笙卻像感覺不到痛似的,反而扣住他的後腦加深這個吻。
血腥味愈發濃重,將呼吸都染成黏膩的赤色。
”真不乖啊…”
分開時銀絲混著血絲掛在唇角,池澤笙用指腹抹過夏清濕潤的唇瓣,“不過沒關系,“很快你就會求著我要了。”
“騙子…嗚嗚…”
“我討厭你……唔!”
夏清害怕的胡言亂語一通,不知道那個字眼惹惱了池澤笙,他突然扇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響亮。
夏清渾身一顫,雪白的肌膚上立刻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討厭我?”
。。。。。。
池懷硯站在紐約酒店的落地窗前,手機螢幕終於亮起了久違的訊號格。他立刻點開與夏清的聊天框,輸入框裡的文字還停留在昨天傳送的訊息上,“飛機落地了,這邊訊號不好”。
指尖在螢幕上快速敲打:【清清,終於有訊號了。這次的合作進行的順利,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訊息顯示送達,對話方塊上方就立刻跳出了“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
池懷硯微微挑眉——這個時間點,北京應該是淩晨左右。
【太好了我等你回來愛心)】
愛心?池懷硯盯著那個規整的愛心符號看了幾秒。夏清幾乎從來不用標準符號表情,他總喜歡手繪各種奇形怪狀的小表情。
手指懸在鍵盤上,他又發了條訊息:【怎麼還沒睡?】
這次回複的更快:【想你想得睡不著 哭泣)】
不對勁,這絕不是夏清的口吻。窗外的紐約晴空萬裡,池懷硯卻覺得有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他直接撥通了影片電話,鈴聲響到自動結束通話都沒人接聽。
撥打手機電話也是顯示手機已關機,請稍後在撥,池懷硯捏緊手機,心裡感到隱隱不安。
與此同時,公寓的臥室裡,激烈的運動已經結束。池澤笙單手握著夏清的手機,另一隻手正撫弄著懷中昏睡的人。
夏清蜷縮在他懷裡,眉頭微擰著,眼尾還帶著未幹的淚痕,手腕上留著明顯的紅痕,看起來睡的並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