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在看到訊息的那一刻瞬間凝固在臉上。
一個名為“ine”的人發過來的訊息,夏清記得這個賬號— —正是百般折磨他至今日的池澤笙。
聊天框裡沒什麼內容,只發來了一串簡單的6位數字。
夏清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顫抖著手回複了一個問號。
“?”
隔了很久,那邊都沒有發來新的訊息。
也許是發錯了吧。
他抱著僥幸心理想。
池澤笙不知道現在夏清內心的煎熬與恐懼,他正坐在沙發上,在漆黑的客廳裡一張一張翻看手中的照片。
面前的茶幾上是一封被拆封了的信封。
藉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照片中的內容,每一張的內容都在變,唯一不變的是主角都是同一個人。
這些照片記錄著夏清從小到大各個時期的樣子。
有他高中時在畫室專注作畫的側臉,有大學時在圖書館打盹的可愛模樣,甚至還有前幾天他在超市挑選水果時的背影。
池澤笙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最新的一張照片——那是今天傍晚在沙灘上,夕陽為夏清鍍上一層金邊,他正對著”池懷硯”露出羞澀的笑容。
池澤笙將照片看完,拿起手機打了電話,剛響一秒對面就立即接起,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池sir,有什麼新的吩咐嗎?”
“幫我再盯一個人。”
“誰?”
“池、懷、硯。”池澤笙一字一頓的將他名字說出。
“好的”
得知沒有其他吩咐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池澤笙往後靠在椅背上,仰頭吸了口煙,他的側臉幾乎都要隱匿在黑暗中,只留下那一點猩紅的亮光。
手機又震動了下,夏清嚇的差點將手機摔在地上,他小心翼翼的點開那則訊息,上面只有兩個字,
“過來。”這兩個字像一道命令,彷彿知道夏清不可能拒絕。
去哪?
夏清的手指停在螢幕上方,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他一時有些淩亂。
他看了眼隨性將它扔在一旁不去管。
可沒過幾秒,他又拿起來檢視了一遍,他沒忘記自己不堪的回憶正是池澤笙造成的。
正因如此,池澤笙那裡有自己的最屈辱的影片,如果他一旦告訴了阿硯……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那些被池澤笙掌控的夜晚。影片、照片、錄音…每一樣都能讓池懷硯對他徹底失望。
夏清的呼吸一滯,緩緩睜開眼睛。
過來?是指去他家嗎?
他難道知道阿硯出去了?
既然如此,那這串數字難道是…密碼?
夏清賭了一把,他拉開門走了出去,來到池澤笙門前。
只要在阿硯回來之前趕回去就好了吧。
他抬起手,顫抖的伸向門上的密碼鎖,按照訊息上的數字一個一個輸入,直到輸入最後一位數字時,門毫無徵兆的從裡面拉開。